“好像我記得,秦東鎮的鎮長周鵬程同志,也是在那一次的研習班吧?”
周博看著文芳,他輕聲道。
文芳點點頭道:“是啊,鵬程同志就是因為那一次的事情,後來才到了我們凌橋縣來工作的。”
“既然如此的話,那這件事情就好辦了嘛。”周博淡笑一聲道:“讓鵬程同志跟這位蕭子然同志敘敘舊,這件事情不就解決了嗎?有道是同學之誼,那也是很堅固的一種感情啊……”
官場之中!
黨校的同學,也是一種無形的關係,甚至會成為一個圈子。
諸如像周博這樣的人,其實黨校的同學也有不少,有一些也會成為官場的助力。
官場是一個體系,而想要在這個體系下生存下去,那就會有形形色色的關係網。
你如何能夠運用好這個關係好,那也會決定了你的高度。
可週博卻聽出來了文芳的擔憂,他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或許就跟周鵬程有關係。
只是這個關係是好是壞,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從文芳的擔憂來看,這個蕭子然說不準就是把矛頭對準了周鵬程也說不定呢?
有道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周鵬程在他們那一屆的省委黨校科級幹部研習班裡面,他是最為年輕的,可他卻是第一個被提拔上來的。
但凡是有一些看不上他的人,或許就會找茬了。
這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周博這麼說,也是試探性的看看文芳的反應。
因為他知道,文芳在對待周鵬程的事情上,格外的上心。
甚至他都不知道這兩個人什麼時候產生了交集的,文芳不說,他也不好問。
“周書記,話是這麼說啊。可這一次很有可能是來者不善啊……”文芳低聲道。
“來者不善?這同學見面了,那應該是歡聚的場面嘛。我看文部長你是不是有些過於擔心了啊?”周博不緊不慢的說道。
越是這個時候文芳著急,他越是不著急了。
找到了問題的根源,其他的一切就好說了。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針對周鵬程的話,那對於現在的周博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他覺得自己出手肯定是不行的,因為周鵬程的背後,那可是省委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秦向凱。
而現在周鵬程所在的秦東鎮,更是秦向凱的老家。
不得不說!
周鵬程的能力還是有的,他能夠在短時間內將秦東鎮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周博也是很欣賞這個年輕人的。
可欣賞歸欣賞,政治鬥爭的殘酷性告訴他,這個是競爭對手的人。
所以,為了自己一系的人,他也要打壓周鵬程。
現在,他彷彿感覺機會來了。
“周書記,真的不是擔憂,這個人一來矛頭直指周鵬程。如果鵬程鎮長來到咱們凌橋縣這麼短的時間內,真的被她弄出什麼問題來的話,到時候我們凌橋縣委恐怕也是很難交待啊……”文芳立馬道。
“事情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嘛,這樣吧,我跟江東日報那邊溝通一下看看。至於這位蕭子然蕭主編,暫時還是按照她的意思辦吧,畢竟人家是咱們江東省的第一媒體啊。”周博一錘定音。
文芳眉頭緊皺,她似乎覺察到了周博的意思。
“我知道了,周書記,我儘量協調吧。”
文芳微微有些失望,她原本以為周博會念在周鵬程現在的功勞上面,出手一下。
可現在看來,她還是低估了周博想要動周鵬程的決心。
這個時候,蕭子然的到來,更像是一柄鋒利的匕首遞給了周博。
他焉能不心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