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我心中酸楚。這一刀傷在我的臉上，如同傷在他的心上，他該比我還要痛。

我猛然想起一件事：“小環，快叫長叔去請浩謙過來，就說我有事，請他一定來。讓長叔快一點。”

小環不知何事，但看我十分緊張，就趕忙告訴了長叔。

長叔出門之後。我躺在床上，心裡著急。頭一陣陣犯暈，小環看我撐的辛苦，讓我先睡，長叔回來後叫我，還告訴我曹先生一直在外間守著，讓我安心。

我哪裡睡得著，左等右等等不到長叔回來，我急得坐起來，小環看我如此心焦，問我到底是什麼事情。曹先生聽我一直沒有睡也進來：“你別等了。”

“我就是害怕他的脾氣上來，傷了舒雲該怎麼好。”

“你放心，鄭公子有分寸。”

我那裡放得下心，手撐在床上，恨不得自己跑去浩謙家：“你不瞭解他，他平時看上去辦事有尺有度，衝動起來跟個孩子一樣任性，萬一做了什麼以後後悔地事情想彌補都來不及……”

我說的著急。頭上沁出一層薄汗來。

“鄭公子為什麼會傷鄭夫人？難道這事情是鄭夫人做的？”

我看看小環，沒有否認。那兩個人該是舒雲派來的，浩謙連著兩天去小環那裡，我都在，舒雲定是以為我之前說的話都是騙她的，浩謙是為了去見我。浩謙前腳走，我後腳出門，他們也是算好了時間下手的，說不定浩謙進門的時候就有人告訴舒雲，舒雲一生氣就讓他們對我採取行動。

我現在倒也不是以德報怨為舒雲著想。只是浩謙回去後，定要質問舒雲，他一直忍耐著，這麼多年地委屈。萬一爆發出來。我難以想像後果。我一直想讓他們好，可到最後卻是因為我搞得他家中不得安寧。

又過去半個時辰。長叔還不見回來，這個時候還不回來，恐怕他是不會來我這裡了，其實他的脾氣我怎麼會不知道，就算我自己去了，也勸不回他。

我已經沒有大礙，就讓小環回去，吳掌櫃回來後沒見到她，一定還在等她。

曹先生幫我熄了燈，我若是不睡他也不會去睡地。長叔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我聽見他在外面和曹先生說話，連忙披衣坐起來，片刻後曹先生進來，站在我旁邊沒有點燈。半晌才開口：“你也不擔心你的臉，盡胡思亂想。”

我無聲地一笑，又摸了摸臉，怎麼會不擔心。

“曹先生……”

“鄭夫人回家了。”

回家，該是回孃家了，浩謙他還是這樣做了，我就知道他會這樣。

“曹先生，我這個人很倒黴，誰和我在一起處久了，就會遇上不好的事情。”

“怎麼會。”

“怎麼不會，我身邊的朋友原本都能生活的很平靜，可是因為認識了我，總算會遇上一些倒黴的事情，雖然有些和我無關，但我總能看到它們發生，逸是這樣，浩謙是這樣，小環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曹先生在我床邊坐下，這些動作，他以前是絕對不會做的，可是他今天做了，就像一直以來就這樣一般自然，他不像以前那樣和我保持著一道防線的距離，雖然這次意外的見面，我還沒能和他說上幾句話，但感覺完全不同，他不再是大俠也不再是先生，而就是我一個很親近地朋友，有什麼話，過去不敢說，今天卻隨口就說出來。

“曹先生，你也是個倒黴的人。”

他輕輕一笑：“是有點倒黴啊，不過也沒有辦法。”

“啊？”

“呵呵。”他伸手拍拍我的頭，我有些不適應他的這個舉動，也傻笑兩聲。

笑過之後，空氣又是一片沉寂，太安靜了，耳邊彷彿都能聽見隱隱有呼呼的氣流聲，安靜的我不知道自己是睡著還是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