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這藥對他想必也有好處吧?只是話到嘴邊,她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若李太太知道她是為了柳東行求藥,心裡不知會怎麼想呢
猶豫過後,她決定過些天再說。
下午的練習取消了,李春熙獨自站在院裡練習箭術,文怡站在邊上看著,越看越佩服。這樣好的箭法,絕非一朝一夕能練成的,李春熙必是下了苦功,也難怪她看不慣那些輕易放棄的千金。
李春熙射完第三百支箭,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薄汗,回過頭來,見文怡站在那裡,滿臉讚歎之色,她便撇開頭,過了一會兒才轉回來,冷淡地問:“你是不是要學?”
文怡忙道:“是,要拉弓麼?我會自己斟酌的,不會勉強,也不會跟表姑母說。”她伸了伸自己的手臂,覺得應該可以練個幾十下。只要緩一些,也不會太累。
“用不著。你過來”李春熙命丫頭拿了一把紅色的弓來,上頭雕著花,頗為精緻,“這是別人送我的,不頂用的玩意兒,你用著倒合適。”
文怡接過弓,試著拉了拉,果然十分輕巧,不用費什麼勁,正打量間,李春熙卻已伸手過來,手把手教她瞄準的動作:“你手放這裡,不是,手指要這樣才對穩住了——”抽起一支箭搭上,站在她身後,一邊糾正著她的動作,一邊示意她瞄準其中一個箭靶,“讓你的心和箭與靶心對齊,挺直腰,摒氣——放”
箭咻地射了出去,正中紅心邊際。文怡只覺得一個隱隱的念頭在腦海中浮起,李春熙已是遞過了另一支箭:“再來”文怡便照著方才她教的動作,回想著那種感覺,再放了一箭。這支比先前那支略偏了一些,但文怡仍舊喜出望外。她好象抓住那種感覺了。
她接著射了二三十箭,最後的幾支雖然落到了七八環外,卻幸運地沒脫靶,連李春熙也冷冰冰地說了句:“看來你還不至於一點天份也無。”
李太太得了訊息趕過來,見狀便上前笑著勸道:“叫你們別再玩的,結果還是忍不住,快停了吧,我叫人做了點心,咱們娘仨到屋裡說話去”不容分說就一手拉起一個,拽著走了。
文怡與李春熙各自回房換了衣裳,才到了正屋。李太太坐在大炕上向她們招手:“快來呀炕上暖和”兩女過去坐了,李太太又命人上茶點。
茶是北方人常喝的炒茶,裡頭有炒香的花生松仁芝麻,略帶了點甜味,吃下去非常的香。點心也是常見的家常小點,夾雜著幾樣文怡不認得的北方吃食,雖沒有侍郎府的精緻,文怡心裡卻很受用。她端了茶碗,敬上李春熙:“李姐姐,小妹多謝你方才的教導了。”
李春熙瞥了她一眼,舉了舉茶碗,算是受了禮,又把面前的一個點心碟子往她面前推:“給你。”文怡一愣,李太太已笑著戳了女兒的額頭:“既要賠不是,好歹要照禮數來,都是自家姐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李春熙微微紅了臉,撇開頭冷淡地道:“娘誤會了,女兒不是那個意思。”文怡低頭忍下笑意,嘴角微翹,默默吃茶。
三人聊了一會兒家常,文怡說起自己在平陽與祖母生活的情形,還有這些年來的經歷,聽得李太太長吁短嘆:“我早該去看望七姑母的”又道:“你聽說的那個象是趙嬤嬤夫家侄兒的人,我興許認得。我們老爺下屬的一個千戶,多年前在京城收過兩房家人,其中一房就是我們盧家的舊僕,說是七姑母的兄弟離京回鄉守制時賣掉的。那位千戶前些年調到南海去了,回京不過幾個月,從南海回京,經過平陽一帶也不出奇,時間又對得上,興許就是在他家”
文怡聞言大喜,忙問了那個千戶家的地址,李太太道:“你們自個兒上門去,倒不方便,還是我先給他家太太送信說明原委吧。”文怡忙謝過了,又叫冬葵把這個好訊息告訴趙嬤嬤。冬葵滿面笑容地去了。
李春熙瞥了文怡幾眼:“你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