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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她們相處,還沒有過我期待的高興結局,好像總有一層不可逾越的屏障阻擋著我。同成千上萬的人在一起和同一個人在一起完全是兩回事。很多女孩子想了解是什麼使我成為這樣——為什麼我要這樣生活,這樣做事——她們想對我的思想深處作一番探究。她們想把我從孤獨中解救出來,但她們的方式卻讓我覺得她們是要分擔我的孤獨。我不想讓任何人替我分擔它,因為我相信自己是世界上最孤獨的人之一。

《她走出了我的生活》這首歌的大意是:造成我和其他人隔閡的那堵無形的牆看起來是極其的低矮,好像很容易就可以翻越,可是,它仍然矗立在我的面前,我真希望它能從我的眼中消失。湯姆·巴赫勒創作了一段優美的過門,聽上去類似老式百老匯音樂。事實上,這條鴻溝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跨越的,這首歌本身就反映出這一事實:問題尚未解決。我們既不能把這首歌放在唱片的開始,也不能把它放在結尾,因為它太低沉了。斯蒂維的歌緊跟其後,是一首輕柔舒緩的歌曲,因此,一聽到它,就好像一扇緊閉的大門被開啟了,豁然開朗,讓人鬆了一口氣。當羅德寫的《燃燒吧,迪斯科》(Burn This Disco Out)結束了這張唱片時,我們又回到現實中來了。

我對《她走出了我的生活》傾注的感情太多了;如此說來,這件傳聞是真實的:一次演唱中,快要唱完它的時候,我大哭了起來。歌詞對我內心的震撼太強烈了,這種感情過去一直在我心底集聚上升。我那時已經二十一歲了,經歷可以說比較豐富了,可我沒怎麼享受過真正的快樂。有的時候,我覺得我的生活經歷就像馬戲團中的哈哈鏡裡的影象一樣,這部分那麼胖,那部分那麼瘦,有的部分乾脆消失了。我擔心我演出《她走出了我的生活》時也是這副樣子,但只要它能打動人們的心絃,就能緩解一點兒我內心的孤獨。

那次動情的演唱後,只有Q和布魯斯·斯維頓陪伴著我。記得我坐在一間屋子裡掩面痛哭,耳朵裡只有自己的啜泣聲和機器的嗡嗡聲。後來,我向他們道歉,他們說這沒有必要。

儘管有最後成功的喜悅,製作《瘋狂》仍是我一生中最艱難的時期之一。那時,我幾乎沒有什麼關係密切的朋友,覺得自己好像與世界隔絕了一樣。我太孤獨了,有的時候,我在我的房子附近溜達,希望能碰上可以向之傾訴的人,或許能交個朋友。我希望能碰到一個根本不知道我是誰的人。我想碰上一個人,他願意和我交朋友,是因為他喜歡我,像我一樣,需要一個朋友,而不是因為我是邁克爾·傑克遜。我希望能碰到鄰居中的任何一個人——比如鄰居的孩子們,隨便什麼人都可以。

成功必然會帶來孤獨,的確是這樣的。人們都覺得你很幸運,你擁有一切,他們以為你可以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其實不然。人人都渴望最基本的東西。

現在,我已經學會了怎樣應付這些,已經不像過去那麼消沉了。

我在學校的時候的確沒有女朋友。我覺得有的女孩非常嬌美可愛,可是又感到要接近她們非常困難。我太窘於做這種事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真是不可思議。曾經有一位女孩,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喜歡她,可是卻不好意思告訴她。

我的第一次真正的約會是和塔特姆·奧尼爾。我們在落日大道上一家叫“岩石上”的俱樂部裡見了面,交換了電話號碼,經常打電話聯絡。在路上,在錄音室裡,在家裡,我們一談就是幾個小時。和她第一次約會的時候,我們一起去休·海夫納的“花花公子大廈”參加了一個舞會,玩得很高興。那天晚上,在“岩石上”俱樂部裡,她第一次握了我的手。我們約會的時候,坐在一張桌子旁,突然,我感到她的柔軟的手伸了過來,抓住了我的。這是塔特姆的手!也許,對別人來說算不了什麼,但對我是件嚴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