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十年代著名的青年歌手弗蘭基·林蒙,而他正是那樣死去的。埃德·沙利文準是想到了這些,才跟我說:“永遠也不要忘記了你的才華是從哪兒來的,你的才華是上帝的恩賜。”
我從心裡感激他,可我本應該告訴他我媽媽從來就沒讓我忘記過這點。我沒有得過讓一個舞蹈演員想起來就心驚膽戰的小兒麻痺症,但我知道,上帝一直在用別的辦法考驗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們——家裡過多的人口,窄小的房子,僅夠維持生計的微薄收入,加上鄰家嫉妒的孩子們在我們排練時,向我家窗戶上扔石塊,大叫著讓我們休想練下去。每當我想起媽媽和童年的生活,我就能告訴你,世界上還有比金錢、社會的承認和各種獎勵更豐富的報酬。
媽媽是個慷慨的賜予者。如果她發現我們當中有誰對某件事發生了興趣,只要有可能,她總會想方設法幫我們加深這種興趣。比方說,假如我突然想起要當電影明星了,她回家的時候,懷裡就會抱著一大摞關於著名影星的書。儘管有九個孩子,她仍然像對待獨生子那樣對待我們每個人。誰也不曾忘記她的操勞和她那偉大的賜予。每個孩子都認為他的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這雖然已是一個古老的故事,但我們傑克遜家的孩子卻從來沒有失去過這種感覺。凱瑟琳和藹、熱情、認真;我無法設想,要是沒有這樣的母愛,我將如何長大成人。
我知道孩子們都有個特點,要是他們從父母那兒得不到他們需要的愛,他們就會從別人那兒尋找,並且依戀那個人,比如爺爺奶奶啦,或者任何一個人。有母親在身邊,我們從來就不必尋找什麼別人。她教給我的東西是無價的。善心、愛和替他人著想是她恪守的信念,她教育我們不傷害別人、從不祈求憐憫和決不貪小便宜。這些惡習在我們家裡被視為邪惡。她總是希望我們奉獻,從不願意我們去索取或乞討。這就是她的為人。
我記得一個很好的例子能說明我母親的性格。在我還很小很小的時候——那時我們還住在加里市——有一天,天剛矇矇亮,一個渾身流血不止的人挨家挨戶的敲門。附近的地面上到處可以看到他的血跡。鄰居們誰也不敢讓他進去。最後,他到了我家門口,在門上連拍帶敲。我媽媽馬上就讓他進來了。你看,一般人誰也不敢這麼做,可我媽媽就敢。我記得我醒來後發現,地板上有一大灘血。但願我們能像媽媽那樣做人。
我關於爸爸的最早記憶,就是他從鋼鐵廠回家時,總要帶一大口袋澆了糖汁的炸麵包圈給我們吃。我們兄弟能一下把他們吃個精光,然後,爸爸打個響指,那個口袋一下子就不見了。他經常帶我們去公園坐旋轉木馬,但那時我年紀太小,早記不清坐木馬時的感覺了。父親對我來說總像個謎,這點他自己也知道。我幾乎從沒有真正和他親近過,這是不多的幾件使我覺得後悔的事情之一。那些年中,他為自己建造了一個外殼,每逢他和我們談完家裡的正經事兒時,就很難和我們再呆在一起。有時家裡人都聚在一起,他卻離開了房間。哪怕到了今天,他仍然不願意正面接觸父與子之間的問題,因為他太侷促了;每當我看到他這樣,自己也跟著變得侷促不安起來。
的確,父親總是保護著我們,這是他為我們做的一件大事。他總是用最好的方式照顧我們的利益,保證我們不受騙上當。也許,他會不時犯些小錯誤,但他一直認為,他是為了這個家,才做這一切努力的。在父親幫助我們完成的工作中,絕大部分是出色的,無與倫比的,尤其是在我們和各種公司以及商業界人士打交道的時候。我要說,只有一小部分藝術家是很走運的,而我們兄弟幾個屬於這個範圍;很少有人在少年時期步入這一行便擁有我們這樣得天獨厚的物質條件——基金、不動產,還有各種別的投資。是父親為我們準備了所有這些。他兼顧著我們的和他自己的利益。到現在我還很感激他,因為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