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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邊喊,一邊使勁推開別人,好給自己騰出一席之地。

以後,我們在紐約的阿波羅劇院演出時,我看見的情景差點把我嚇死,因為我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事情存在。我見過不少脫衣女郎,可那天晚上,一個描著豔麗的睫毛,梳著長髮的女郎出場了。她的表演令人叫絕;但大出人們所料,在快結束的時候,她扯下了她的假髮,從她的乳罩裡掏出兩個大桔子,重現出那巧妙化妝之下一副稜角分明的男人面孔。這可把我嚇壞了。我只是一個孩子,沒法相信眼前這一切竟是事實;但我向外看了看觀眾,發現他們都喜歡這些東西,發了瘋似的鼓掌、狂叫。而我,一個小小孩兒,就站在臺角,看著這狂熱的場面。

我被嚇壞了。

就這樣,在孩提時代,我頗受過一些這類教育,受的真夠多的了。也許這使我在長大成人之後,能把精力放在生活的其他一些方面。

我們在芝加哥的夜總會里成功的表演之後不久,一天父親帶回家一盤磁帶,裡面的歌我從來沒聽到過。我們習慣於演唱收音機裡的流行歌曲,因此當父親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起磁帶裡的那些歌時,我們都感到迷惑不解,裡面無非是一個唱得不怎麼樣的傢伙和伴奏的幾聲吉他和和絃而已。父親告訴我們,錄音裡的這個人其實不是歌手,而是一位歌曲作者,他在加里擁有一座錄音棚。這位名叫基思的先生給了我們一個禮拜的時間來練習他的那些歌,看看能不能從中挑選一些給我們灌一張唱片。自然,我們都很興奮。我們的確想灌一張唱片,隨便什麼唱片。

我們把重點放在聲音上,而不像以往那樣,從舞蹈這一角度開始排練一首歌。唱一首我們誰都不知道的新歌並不怎麼有趣,但我們已經很老練了,能藏起我們失望的情緒,並盡力唱好它。等我們作好準備,覺得自己能發揮出最好水平了,爸爸把他們錄了下來,當然,開頭總要出幾次錯,爸爸也免不了說幾句給我們打氣的話。我們都想猜測出基思先生是否喜歡我們為他錄的東西,這樣過了一兩天,爸爸突然又帶來了更多的歌曲讓我們學,並說我們將在第一次錄音時演唱這些歌。

基思先生和父親一樣,也是個酷愛音樂的鋼鐵工人,只是他更多的從事唱片商業活動。他的唱片公司和錄音室都叫做“鋼城”。現在想起來,我才知道基思先生當時的興奮並不亞於我們。他的錄音棚在市中心,因此,我們在一個星期六的早晨就出發了,那時我最喜愛的電視節目“競賽者”還沒開始。基思先生在門口迎接我們並開啟了錄音棚,他帶我們參觀了一個擺滿各種裝置的小玻璃間,並把每種裝置的用途都講給我們聽。看來我們用不著太多的錄音裝置至少在這兒用不著。我把一個大金屬耳機戴在腦袋上——在演唱中他總是掉到我的脖子上——好讓大家知道我已經作好了一切準備。

就在我們兄弟幾個琢磨插頭該插在什麼地方,人該站在哪兒的時候,一些伴唱的演員和一個管樂小組進來了。開始我以為他們是在我們之後錄音的,當我們得知他們是來配合我們的時候,都又驚又喜。我們朝爸爸看去,他卻根本不動聲色。顯然他已經事先知道了這個情況。直到這時,我們才明白,什麼事也別想讓父親吃驚。他告訴我們,在錄音間裡的時候,一切都要聽從基思先生的指揮,只要我們照他說的做,錄音效果自然就會使人滿意。

幾個小時之後,我們錄完了基思先生的第一首歌曲。一部分伴唱歌手和管樂手也是頭一回錄音,都覺得挺吃力;更主要的是,他們沒有受過第一流的指導,所以不像我們那樣習慣於一遍又一遍地演唱或演奏。這時我們才會體會到,父親為把我們培養成優秀的職業歌手付出了怎樣的努力。以後接連幾個星期六,我們都在這裡度過,把一週中練好的歌曲灌成唱片,每次回家時再帶走一盤基思先生的新磁帶。有一個星期六,父親甚至帶著他的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