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現在才知道?就是要讓”衛勳風“嚇得不敢娶我!”
說實在的,那個“衛勳風”,她愈瞧愈不順眼。他好像還不清楚,就是那副溫吞書生相招人討厭,還故意裝得更文謅謅的樣子,看了就煩人。
她一向不長記性,昨兒的事情過了夜就全忘光了。娘說過,她小時候跟衛勳風挺要好;她心裡模模糊糊的,好像有個影兒,約略記得他以前應該沒那麼無趣,怎麼長大就不一樣了?
採凡突圍,擠過翠兒,直奔目的地。
昨兒夜裡她幾乎沒睡,一心就想著怎麼利用大哥賞給她的“資源”,到處為非作歹……呃,做她想了很久的事。
於是她再也等不得一時半刻,雙掌一推,氣勢豪邁地跨進客房。
誰知出師未捷,門扉只是虛合著,採凡重心陡然前傾。
“啊啊啊──”她雙手亂甩,快要和大地作面貼面的一級接觸。
“不過就是拜個師嘛,用不著行這麼大的禮,為師會害羞的!”飽含笑意的嗓音由遠而近,當一雙健臂攔住她楚腰時,剛好貼近她耳際。“弟子請起!”
她瞬間被扶回優雅的站姿,依然是一朵亭亭玉立的小嬌花。
“放手、放手!”翠兒窮緊張地分開兩人,雙手亂打。
“誰給你行禮了,啐!”採凡沒好氣地咕噥,掩不住赤紅的耳根。
一大清早,他精神奕奕,難道就是等著看她出糗?
他總是出其不意,好像永遠都能讓她驚訝。他不像是其他人,乖乖地坐著等她出招;在她發招之前,他已經氣定神閒地候著了。
撇開被他氣得要死的感覺,她其實還挺喜歡這種旗鼓相當的對手。
“我有規矩同你說。”她揚起頭,振振有詞地點出來意。
“你要訂規矩?”衛勳風眉一挑,興味濃濃。“我以為我才是當師父的那個人。”
“你是呀,千萬別懷疑。”採凡甜蜜地說著,不理會他的嘲弄。“只要你答應以下條款,我自然會服從你的管教,你還是很有當師父的威嚴,別擔心。”
她已經打好如意算盤,興奮得一晚睡不著。
本來是不想要這傢伙當她的師父,但再深想一層,他倒是一個很棒的“可用之材”,就看她怎麼運用了,嘿嘿。
“這話聽起來,像是要我洗好脖子等你來抹。”他很沒義氣地呵呵笑道。“我可不可以選擇臨陣脫逃?”
“不可以!”採凡跳起來大叫。“我已經把你算上未來的計劃了,不許你抽腿!”
“小小姐!拜託你別說這麼曖昧的話。”翠兒朝崩潰之路更邁進一步。
“這話很曖昧嗎?”她一臉的困惑,低聲咕噥。“我記得以前偷聽大哥和雲澤嫂子的夜半私語,沒提過這一句啊!”
她不解地搔搔頭。他是真的被她編入未來四處揭竿造反的基本班底了。想想,有一個會武功──尤其是輕功特佳的高手在身邊,多好。
只要達成協議,他可以幫她完成很多以前敢想不敢做的事哩,她可以借使他的輕功到任何高難度的地方,比方說先上屋簷一嘗飛簷走壁的滋味……
衛勳風笑得別有深意。“講重點吧!”
“首先,你必須站在我這邊。”她收回亂跑的心思,豎起食指。
“這好辦。”衛勳風馬上掉轉個身,當真“站在她那邊”,尋她開心。
“不是這個意思。”這個笑話不好笑,她板起臉。“我是指,你必須以我為優先考量,不可以聽別人──尤其是大哥,要你好好看住我之類的交代。”
“如果他要我帶你出去吃喝玩樂、闖蕩江湖呢?”他明知故問。
“那就聽他的話。”她喜歡佔盡便宜,愈多愈好。“一定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