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無窮的活力，能穿牆過壁與你拉近關係。&ldo;難得看見男神，我可以和您拍張照片嗎？&rdo;

平時上課我不允許他們帶手機進教室。

&ldo;難得我今天精心化了妝，您不會拒絕吧？&rdo;早就把手機拿出來調出了美圖拍照app，這樣的問話並沒有實際功能。

&ldo;快點。&rdo;我催促她。

&ldo;好好好，我要選好角度呀！&rdo;她奮力踮起腳，湊近我。

我接過她高高舉起的手機，&ldo;我拿著。&rdo;

她感激看我一眼，&ldo;池老師您真溫柔！&rdo;

我並不喜歡這樣的評價，只說到，&ldo;準備好了，一二三。&rdo;

小女生興奮回看照片，笑眯眯感謝，&ldo;謝謝老師！&rdo;

&ldo;你的小夥伴在那邊等你很久了，走吧。&rdo;

&ldo;嗯，老師再見！&rdo;她似乎想到什麼，又轉頭對我說，&ldo;老師，大家都知道您很好人的，再多笑笑就好啦！拜拜&rdo;跑了。

&ldo;溫柔&rdo;、&ldo;好人&rdo;這些評價真是讓我不舒服。

其實，我對學生有陰影。

但要留在大學裡做研究，不能不承擔一點教學任務。

我只想跟他們保持遠遠的距離。

野火樂隊在圈內名聲很好。

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私下個個都是潔身自好的正人君子。

池又鱗在圈外有不少&ldo;交往過密&rdo;的朋友。

我與他交惡的開始，是因為。

他上了我第一個學生。

punch 2

我的第一個學生，是家教物件。

我不想記起她的名字跟樣貌，更不想記起她也曾聲音清脆地叫我&ldo;小池老師&rdo;。

我最記得的，是她和池又鱗赤條條地扭在一起滾床單的情景。

我最記得的，是我跟池又鱗打了一架。

&ldo;那是我的學生！&rdo;

池又鱗套上t恤，回頭笑了笑，&ldo;那又怎樣？&rdo;

我衝上去往他臉上揮一拳。池又鱗反應過來向我撞過來。

我從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暴戾。

我抓過手邊可以抓住的東西往池又鱗身上砸。要是當時不巧抓的是一把刀，我一定死命把它往他肉裡捅進去，又拔出來，再捅進去，再拔出來。

我抓住的是檯燈，池又鱗的額頭被砸得血流如注。血腥味道跟鮮紅血色刺激著我不受控制的行動，我還想砸，被人一個抓住手，拉扯開。

&ldo;放開我！&rdo;我吼著，那頭池又鱗跌跌撞撞似乎想反擊，也被人拉住。

我不知道現場有多狼藉。我過熱的頭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我怎麼沒弄死他。

很長的時間中，我的視線都聚焦在地上那盞被砸壞的檯燈上。上面血跡斑斑。

我應該再用力一點的、再用力一點……

&ldo;溟溟！&rdo;我口中的念念有詞被這一聲叫喊截斷。

我木然轉頭，視線落在身邊的人。

是我的奶奶。她正擔憂地看著我，眼裡泛著淚光，她一向梳得齊整的髮髻亂了，幾綹花白的頭髮散在鬢邊。

我此時才感知，她正用力抓住我的手。

&ldo;孩子，看著我。&rdo;

她老了。爺爺在一年前去世。鶼鰈情深，如今只剩她一人面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