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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起承轉合的旋律和節奏帶出驚心動魄的起伏;期間一段小提琴獨奏高`潮,訴說無盡的哀與傷。

曲名叫《蒼》。

&ldo;魚鱗&rdo;們炸開了鍋,讚美之詞如滾滾江水滔滔不絕;馬上有技術貼跟上‐‐《論池又鱗的創作實力》。

早期,池又鱗譜寫的曲詞有著明目張膽的露骨,這種露骨不是性`感,而是直白,直白地諷刺,直白地反抗,直白地高聲吶喊,讓全世界都聽見他的聲音。以《回家的路》為轉折,他開始收斂。至《蒼》,他已曉得用低沉的鈍來代替高亢的銳。

但無論早期還是近期,池又鱗創作的詞曲,底下都湧動著一種難以用言辭表達的情緒。那種情緒與詞曲割裂開來,像平靜的海面和深深的海底。

最後。池又鱗寫過家國,寫過鄉愁,寫過反戰,寫過救災,唯一沒寫過愛情。

手傷期間,我很好地瞞過了奶奶和父母,很好地完成了日常起居步驟,雖然工作上有些不便(例如打字),但還有學生助理幫忙。

眼下,我站在藏書庫裡一排極其高大的書架前,仰著頭,有些無力。書架頂上有一本超級大部頭,正是我寫論文必須的文獻。

只能繼續麻煩別人了。正當我打算叫人時,一聲&ldo;師兄&rdo;讓我回過頭。

&ldo;真的是你!&rdo;

我愣了一下,才回過神‐‐聲音的主人是我以前社團的師弟,施南。

本科時,我是話劇社的社長兼編劇,而施南是臺柱。

久別重逢,我驚喜問他,&ldo;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在大企業工作嗎?&rdo;

施南笑道,&ldo;我辭職了,現在在市立圖書館工作,最近有任務,借調回來母校的圖書館。&rdo;他看著我,&ldo;沒想到能碰上你,我之前聽說你去了國外。&rdo;

&ldo;是,我去讀博了,現在在學校裡工作。&rdo;

&ldo;那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常常見面了。&rdo;施南細心,發現我的手受了傷,走到我身旁,&ldo;你要哪本?&rdo;

我不客氣,指了指最大的那本。他笑了,爬上扶梯給我取下來。

我們一起在教工餐廳吃午飯,聊起分別期間的人和事。

施南有一雙非常有神的眼睛,波光流轉,笑時軟,嗔時艷,能攝人心魂。

我感慨,&ldo;你的樣子都沒變過。&rdo;

他哈哈大笑,&ldo;你也一樣。&rdo;

他說,&ldo;以前社團裡很多人都暗戀你,但大家都不敢高攀。&rdo;

&ldo;是麼?&rdo;我不甚在意地回應。

真實的我,他們都不知道。那樣的我,不好。

&ldo;師兄現在有伴了麼?&rdo;

我搖頭,&ldo;還是一個書呆子,埋頭故紙堆中。&rdo;

施南要與我握手,&ldo;同是天涯淪落人,往後吃飯有伴了。&rdo;

punch 9

第二天,施南真的來找我吃飯,還帶著熬好的湯,說是給我這個傷者的,&ldo;花生豬蹄湯,以形補形。&rdo;他笑道。

我本不好意思,被他這麼一說,也笑了,接過保溫壺。

禮尚往來,隔天我請他出去吃了一頓。

他依樣畫葫蘆,下一天也來請我。

我們真的成了飯友。

施南很會聊天,我總是被他逗樂。

我笑問,&ldo;我之前怎麼不知道你是個段子手?&rdo;

他攤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