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三人悚然一驚,韓鐵城焦急問道:“他們去哪兒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因為留守的鬼子自己都不知道!”金永和一聲嘆息,無奈地擺擺手。
“壞了!”
呂魁元一拍大腿,很是著急。
“什麼壞了?”幾人脫口問道。
“老蔣的生死關我們屁事啊……可軍座要送老蔣上飛機,若是這些鬼子在衢毛公路沿線設伏堵截的話,很可能會誤傷軍座!警衛團幾乎被抽調一空,軍座身邊只有警衛營,而且還不知道他帶不帶上……軍座要是出事,我們新二軍可就完了!”
呂魁元無比焦急,立即叫來傳令兵下達了全團集合的命令。
樊道全一把拉住金永和:“老金,你趕緊通知軍部!讓軍座多帶點兒人,一定要保證軍座絕對安全!”
金永和苦笑道:“遲了……軍部回電說,軍座已經送委員長出了毛良塢,現在正趕往衢州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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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向衢州機場進發,整個隊伍的安全由委員長衛隊負責。
靠後的一輛小轎車裡,蔣介石和吳銘坐在後座上,車廂裡氣氛有點兒沉重。
“吳銘,自淞滬會戰以來,****各部連戰連敗,江浙膏腴之地盡陷敵手,連先總理的陵墓都沒保住……我實在有愧於先總理的囑託啊!”想起當前糟糕的局勢,蔣介石一臉難過。
吳銘知道蔣介石這是心疼他的嫡系部隊的損失,只能裝模裝樣地安慰:“委員長不必自責,戰爭是綜合國力的較量,日本明治維新後經過半個世紀的發展,國力早已超越我國,之前的失敗情有可原!”、
“不過我們也不是沒收穫,經過淞滬會戰和南京保守戰,我們雖然遭遇連續失敗,但終歸打出國人計程車氣,也讓日本人‘三個月滅亡中國’的瘋狂叫囂淪為一個笑話!尤其是南京大屠殺曝光後,歐美各國開始對日本政府和軍隊進行譴責,並討論對日進行經濟封鎖。”
“所謂失道者寡助,得道者多助。我相信,在委員長英明領導下,我們遲早會把日本鬼子趕出我們國土!”
“說得好,聽了你這番話我心裡舒服多了。”吳銘的話一點兒營養也沒有,但蔣介石還是欣慰一笑,問道:“現在日軍對徐州南北夾擊,最高統帥部非常苦惱。吳銘,作為****最優秀的將領之一,你覺得徐州戰役應該怎麼打?”
“啊……黨國大事,卑職哪裡敢胡說八道啊!”吳銘趕忙推辭。
“吳銘,淞滬戰場你們新二軍表現一枝獨秀,並一再向我建言,說明你的戰略眼光還是有的。此處只有我們兩人,你就給我說說你對徐州戰事的看法。李德鄰之前來電跟我說,要調你去第五戰區當參謀長,被我拒絕了。但你對徐州戰事的看法卻一定要告訴我,萬萬不能藏私!”
蔣介石的態度很誠懇,擺出一副禮賢下士的姿態。
吳銘見推辭不過,只好道:“目前日軍鋒芒正盛,死打硬拼只會使我們損失慘重,我覺得我們應該採取一種新型戰法。”吳銘停頓一下,等待蔣介石細細回味。
“好!”
蔣介石點點頭:“你繼續講!”
“我們以前所採取的單純陣地防禦作戰並不是最好的策略,長江下游地區沃野萬里地勢平坦,無遮無擋。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採取被動防禦,雖然成功激起歐洲列強對日本野心的警覺,但也讓我們損兵折將,在戰略上處於被動。”
吳銘小心看了蔣介石一眼,見他沒有發怒,這才繼續說道:“現在遠離大城市,大可不必再如此!我們應該採取攻勢防禦的新方針,即將陣地戰的守勢與運動戰的攻勢及游擊戰的襲擾密切結合起來。”
“在預選戰場地區,以一部分兵力固守陣地,吸引和消耗敵人;以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