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氣,紅的是他的憋氣。他空有一身雄厚氣勁,卻無用武之地。一雙鐵砂掌忙於左擋右格,上拍下切,就是難以扭轉局面。細水的每次變化都叫他難受,看得難受,接得更難受。黑砂氣場在道道銀光下,零落黯淡。
隨著令狐立秋大喝一聲:“好!”洪甫仁突然抽離了戰場,老臉丟盡的他一刻都不想停留。
他的身形在門口一晃,隨即消失於雨幕,留下一句咬牙切齒的言語飄蕩在雨中:“好一個令狐氏族,好一個令狐團圓!洪某領受了!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
“令狐小姐!令狐小姐……”強敵遠去,洪家少年欣喜地奔向令狐團圓,感激的話卻說不來。四周一片贊聲,只有潘亦心仍然不舒服,又是小姐,一口一個小姐。
在眾人的讚賞中,令狐團圓卻噴出一口鮮血。無缺與潘微之連忙箭步跑到她身旁,但見她一手抹去唇邊血跡,乾笑道:“只有這最後一劍對了名——寂滅!”
“什麼對了?”洪家少年懵懂地問。
令狐團圓很少見的嘆息:“拋開世間萬般煩擾,心冷神寂,這才能看穿了,想透了……”
潘微之若有所思,無缺明瞭那是梨迦穆的劍境。
洪家少年拋開了他聽不明白的話,感激道:“謝謝你,令狐小姐,多虧了你,才把惡人趕跑!”
令狐團圓面色一紅,卻是潮紅,無缺看情形不對,立刻抓她手腕。潘微之伸出的手卻接住了大白,他只見令狐團圓軟軟地倚向無缺,後者雙手扶住了她。
原來她的內傷早已復發。那日光看梨迦穆與萬福交手,她與無缺就逆了氣血,適才她施展出那一劍,體內氣血更是咆哮狂湧。她與洪家少年言語之間就在壓制內傷,可到底壓不下去,此刻渾身發軟,竟是連站都站不穩了。
在無缺懷裡,令狐團圓又吐了口血,吐完後面色驟白。洪家少年驚懼的僵直了身子,潘微之握緊了拳頭。
無缺沉色搭了搭她的脈搏,而後他一連下了七道禁忌,封閉她體內逆流的血脈。
“她怎麼了?”潘微之的問語,語音有些失常。
無缺投眼立秋道:“秋叔,她氣脈紊亂,你我合力幫她先疏理一下。”
堂上一片語聲,潘遲等人紛紛交頭接耳。優渥稱呼一位管家為秋叔,令狐氏族的水到底多混呢?
立秋也搭了令狐團圓的脈象,卻搖頭道:“需洪甫仁那等級數的高手來梳理。你我出手,只怕她傷上加傷。”
無缺焦急,此間還有第二個鐵砂掌嗎?洪家少年盯著令狐團圓垂淚,所有人都料不到她竟為四個陌生人戰到傷重。
潘微之喚了潘家家醫診斷,也是如此結果。“公子,令狐小姐本來內傷好了八分,還餘兩分需時日調理,剛才一戰卻新傷舊疾一併發作,體內氣血異反。現在若要醫治,惟有找高人先平穩疏通了她的氣脈!”
這時候,一直在照料昏迷的戚夫人的令狐無傷道:“三弟,帶上四妹去州府!”
潘遲立刻接話:“不錯,粱王有兩個侍衛的修為不比洪甫仁差多少!當日在我們潘府,我與他們對過幾句話,不難相與。”
無缺向無傷點點頭,轉而對潘遲道:“如此,有勞潘管事引見了!”
潘遲凝視他懷中的令狐團圓道:“都是自己人,令狐公子不用客氣。”
沉靜下來的無缺橫抱起令狐團圓,回頭望了無傷和戚夫人一眼。無傷已經低下頭,專注的照看著令狐主母。
潘遲跟上無缺前,問了洪家那四人一句:“究竟為了何物,鐵砂掌要追殺你們?”
洪老爺子語焉不詳,潘遲皺眉。
令狐立秋對潘遲道:“我留這兒照看,麻煩你了!”
“太客氣!”
潘微之手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