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音不動聲色的注意著她的臉色,「但你就不會。你年輕漂亮,小嘴又甜,只是太年輕,不太懂得怎麼去處理一些人際關係。不過,只要你經歷得多,什麼就會了。」
「雪音姐,那你願意帶我嗎?」沈姿迫不及待,她太想超過沈卿了。
也太想,讓沈卿在她面前,不再那麼囂張。
梁雪音笑著沒有馬上回復她。
看到她眼裡的焦急,才說:「我本來就是培養名媛的,想讓你們能夠嫁給自己最想嫁的男人。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保證,你一定心想事成。」
四目相對,一個笑臉盈盈,一個眼帶期冀。
各自都有目的,很容易就會達成共識。
「雪音姐,我聽你的。」沈姿暗暗的握緊了拳頭。
她很清楚,梁雪音對沈卿也是帶著毀滅性的敵意,所以她跟梁雪音達成共識,就會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但這又怎麼樣呢?
能跟梁雪音綁在一起,不管是對付沈卿,還是對將來的前途,都是有保障的。
她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
……
思凡在廠長的帶領下,把之前的那些劣質品都給追回來處理掉了,也根據沈卿交待的,把廠房整理出來,準備重新做單子。
田中野把找到阿瑾的那塊地皮給買下來了,現在已經在動工建廠,最快的速度,也要大半年,建好新廠,已經在明年初了。
至於容恆硬塞給沈卿的那塊地,她留著,沒有動。
沈卿每天都帶著阿瑾跑客戶,明月介紹的那些服裝廠商都很給力,她沒跑幾趟,就把訂單給拿下來了。
許諾工廠裡那裡老員工的承諾,她已經達到了。
當然,答應他們的是一回事,但她的努力還沒有就此停歇。
「沈小姐想做艾森的訂單,但她一直沒有動靜。二爺,您要不要幫沈小姐一把?」程哲最近心裡有點著急。
也不知道他們倆發生了什麼,二爺都沒有再提過沈卿,沈卿這些天更是沒有回過東橋郡府了。
突然之間,就像是分道揚鑣了。
容恆頭都沒有抬,「她的事,別管。」
「……」
程哲心裡越來越沒底了。
那天在沈家住了一晚上,感情沒增也就算了,怎麼還越來越疏離了呢?
「北方的那件事,停歇了嗎?」忽然,容恆抬頭。
程哲還想著二爺跟沈卿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聽他問起了北方的事,便正色道:「司振南死無全屍,他的獨子也不見了。司孝南本來就對司家的大權虎視眈眈,現在司振南一死,司振南的獨子也是生死不明,他很順利的就接管了司家,包括北方的那幫勢力也已經在他的手上了。」
容恆起身,拿著手杖走到落地窗前,目光冷清而沉靜,「司孝南的目光不僅僅只是放北方,他比司振南的野心大多了。」
「二爺的意思是,司孝南有可能會把手伸到華都來?」
「遲早的事。」
程哲不由皺眉,「有傳言稱,司振南是被司孝南給算計了。就連司振南的獨子,也有可能是被司孝南給秘密處理了。原本是兄弟,為了權力連自己的兄長和侄子都殺,可見他的嗜血和陰狠程度。」
「如果地下勢力皆數落在他的手中,不知道會掀起什麼樣的腥風血雨。」
容恆手握著鷹頭,輕撫著鷹嘴,冷冽的眸光微斂,「吩咐下去,全力尋找司振南的兒子。」
「他還會活著嗎?」程哲不免有些擔心。
「死生不明的,那就有可能活著。」容恆說:「司振南活著的時候,有不少忠心的手下。如果他兒子活著,才有極大的可能從司孝南手上奪回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