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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兩段,邊咀嚼邊往幾百米外的一棵出雲杉樹那裡走。

走到樹下,他仰頭朝著樹上輕輕地叫了一聲:“黑子姐!開飯了。”

杉樹幹中段,原本與樹幹幾乎融合成一體的某個人動了動,一手扶住樹幹滑了下來,離地還有兩三米的時候,就直接彈跳而下,利落而姿勢優美的落地。

這是一個身材火爆,個子高挑,臉上畫著綠色樹汁的女子,五官輪廓很立體。

如果洗去那臉上的綠汁,她應該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守著!”黑子看也沒看冬青,一邊往雷鳥那邊走,一邊語音清冷地吩咐。

冬青應了聲音得嘞,兩手抱著樹幹,哧熘哧熘地就往樹上爬,沒兩分鐘就消失在枝葉之中。

黑子面無表情地串了生蛇,小口小口的撕咬著,咬到口中之後,還細細的咀嚼,血順著她的嘴角往外流,她絲毫不覺得詭異,也絲毫不覺得那蛇肉生腥,倒像是在享用什麼美味似的。

“黑子姐,看到你吃東西的表情,讓我有種錯覺,就好像還呆在滇市裡,享用著香茶悠閒地閒話家常般。”原本覺得生蛇味道怪的雪燕雙插了一塊,學著黑子的樣子小口地撕了一塊下來,剛嚼了兩口立馬就吐了出來,“呸呸呸,我的媽呀,好腥!黑子姐,你怎麼一點也感覺不到?”

“吃蛇肉的腥,能比得上你看到暴露時,戰友的血肉在你眼前紛飛的難受,能比得上他們的鮮血噴濺到你臉上那般腥?”黑子的聲音十分清冷,像是冬夜裡滾落在冰面上的石子。

雪燕語塞地默默撕扯起蛇肉來,一臉羞愧。

她是入隊最遲的,還沒曾經過這樣的場面,黑子的搭檔就死在她的眼前,為了保護她而犧牲。

從此後,黑子就變得不喜歡與人交流,過得如同夜裡的貓頭鷹,不再需要溫暖的陽光,她的聲音,便是索命的凶兆。

她的綽號便是閻羅。

可是她更喜歡黑子這個稱號,因為她的那名搭檔叫棋子,她當時叫黑鷹,後來棋子死後,她就取兩人代號中的一個字,把代號變成了黑子。

雷鳥的嘴唇蠕動了兩下,正打算說什麼,身形突然一震,伸手打了個迅速隱藏的手勢,看到黑子和雪燕領會並隱蔽好之後,他才端著那黑碗跳入了幾米外的一處泥潭之中,整個人都埋入了泥中。

泥潭之中冒出幾個水泡之後,歸於一片平靜。

一顆照明彈突然升空,在林中炸開。

林間陰暗的光線遮蔽,便被破除了。

在這顆照明彈的照耀之下,這裡恍如空曠無遮擋的原野,一覽無遺。

如果他們反應稍微慢上一秒,還沒來得及藏好,這一刻便會全部暴露。

又是一輪機槍連射,子彈似密密乍乍,無孔不入的雨點,落入林間。

平射了一輪之後,又調整了角度,向上斜四十五度連射,最後還直角角往樹上連續射擊了足足五分鐘之後,那彈雨才漸漸止歇。

“這裡沒人!換別處!”

“不,再等等,把那個快死的人抬上來。”

兩個聲音在遠處議定,不一會兒,一個一身是血,迷彩服也被血浸透了,面色如紙的年輕男子被四個敵方士兵抬著走了過來。

士兵的身後,跟著大約50名荷槍實彈的野戰軍。

先前那個陰冷如毒蛇的男音再次從那50個人中間響起。

“數三個數,如果你們還不出來,我就從這個人的腳切起。一…二…三…,不出來是吧?

先切掉他的左腳腳趾!”

抬著青年的兵立馬抽出軍刀,手起刀落,鮮血飛濺,五根腳趾齊齊的被切斷,離開了腳掌。

那名原本昏迷著的青年痛得醒過來,把痛喊聲驟然吞了下去,強自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