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平靜地道:“他們準備十分周全,一定還有後招。我開前面那車開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有空子就鑽,有路就往路上開,只要過了這鐵冠嶺,我們就安全了。”
徐衛國走回第一輛車前,開啟車門,坐到了駕駛位。
一直趴在座位底下的陳安然幾度被嚇暈過去,直到感覺到車裡重新進了人,她才悠悠醒轉。
看到一身是血的徐衛國,她擔心地撲過來,叫了聲衛國哥,關切地問:“你哪個地方中槍了?”
徐衛國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窟窿眼兒,“你應該問哪些地方中槍才對。好了,你坐好,我要開車了,等下會很顛簸,你要怕就扶住安全繩。”
陳安然咬著牙,從兩個座位之間的空爬向前座,一屁股坐在副駕位上,伸手替徐衛國按住了出血量最大的一個血窟窿。
“衛國哥,走吧!”
不出徐衛國所料,就在前方三十米外,有兩輛車攔路,遠處,有不少的反光點。
幸運的是,沒有重型武器,全是狙。
就看他能不能衝過去,開出道來了!
“安然,伏低!”徐衛國大吼一聲,用力把油門踩到底,不管不顧地撞向那兩輛攔道的車。
砰……
轟…
劇烈的衝撞感讓車頭嚴重變了形,兩輛攔路的車被衝得歪向一邊,中間出現了一個兩人寬的道兒。
反光點對準了駕駛位上的徐衛國,密集的光映著他鐵血的眉目,透出一種決絕的孤孑。
倒車,退開,甩尾,再用車尾撞擊。
道開了,那兩輛車被頂了下去。
與此同時,那反光點也變成了子彈,射進了車裡。
徐衛國及時的躲過一陣掃射,剛要轉頭的時候,陳安然尖叫了一下,突然伸手按了他一下。
子彈打中了陳安然。
她軟軟地倒下來,什麼話也沒來得及說,直接疼得暈死過去。
徐衛國也支撐到了極限,體內的血液已經有近五分之一已經從血窟窿眼兒裡流掉。
他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終於閉上了眼睛。
陷入黑暗之中想的卻是,要如何和林小滿去交待。她會不會真不讓他上床了?
色胚!
林小滿做了個春夢。
夢裡徐衛國根本不守規矩,也不懼她的冷言厲臉,就是不管不顧的要爬床。
一副搞了這回就沒下回的急色樣。
讓他慢點慢點,他直接就衝了進去,差點沒把她撞得暈死過去。
“色胚!讓你色!讓你色!”林小滿大叫著從夢中醒過來,躺一邊午休的王紅梅也被吵醒了,正捂了嘴,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偷笑。
林小滿坐了起來,暗罵了一句,狗兒的徐衛國,連在夢裡都那麼霸道。
更討厭的是,她竟然溼褲子了。
“剪了你的小丁丁…羞死人了。紅梅姐,你不要光顧著笑喂,給我找條幹淨褲子來啊。我尿褲子了…”
王紅梅給她找來了乾淨褲子,背過身,讓她換好之後,才又轉過頭來取笑她:“你一個在床上像被鬼壓床了似的撲騰了好久,一個勁兒的在罵人。到底那色鬼有多嚇人哦,尿都給你嚇流了?”
林小滿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反正挺嚇人的就是。好了呀,別笑了,一會笑抽了。”
三天的時間轉眼就過了,林小滿左等右等,還是沒等到徐衛國來接她,心裡就有點發慌,偷偷跑回去九里屯找了找,問方前進,方前進說徐衛國還沒回,考察小組也沒到。
林小滿就更擔心了。
徐衛國明明說,就是去接個人,最多兩天就回來的。加上走的那一天,這都四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