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的走了進來,看到林小滿睜開眼,還有力氣蹬開被子,又是高興又是有些責難地說:“你醒了?你現在需要保暖,不能吹風,我把被子給你蓋上,你別再蹬了啊?”
“現在可是夏天,紅梅姐。你這是想捂死我?”林小滿無語地看著這厚厚的,用十斤重的棉花彈出來做成的被子。
“那沒辦法,徐連長走的時候交待了我,說醫生說的,你受不得涼,得注意保暖。而且小產之後,本就跟坐月一樣,吹不得風,我那時候就蓋著厚棉被過的夏天,捂了大半個月才敢下地。
這被子是徐連長讓我給你蓋上的,你不想蓋,就得找他,讓他答應不蓋你才能不蓋。我就是個看守,你要蹬我就蓋,左右不過是費點工夫。”
大夏天的蓋著棉被睡了這麼一會兒,喉嚨已經有點幹痛,再捂下去,只怕會直接捂得口舌生瘡,全身痱子包。
林小滿無奈地嘆了口氣,問王紅梅:“那徐衛國說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王紅梅想了想,猜測道:“徐連長可能審那鄭嫣去了,要是審出結果來了,下班也就該回來了。如果沒審出結果,肯定要遲點回吧?
畢竟……那個鄭嫣差一點就得手了,我想起來,還是一陣一陣的後怕,你說,這鄭嫣是自己找上門來的,卻是徐連長同意她上樓來的,如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你被人害了…相當於是他害了你。
他憋著勁想要儘快找出罪魁禍首,也是理所應當的。你說,到底是誰心眼會這麼壞,又這麼膽大,竟然害人害到家屬樓來了?”
林小滿揚唇冷笑了一下,不管鄭嫣說啥,總歸這事兒,肯定和吳月脫不了關係。從蠍子開始,吳月就一心想要讓她死,好騰位置出來。
看起來,一味的躲,也不是辦法,得想個法子,讓吳月滾蛋,離開九里屯才行。
吳月臉皮那麼厚,心眼也毒,想要讓她滾蛋,就得名正言順,讓她不得不離開。
想要打倒一個人,就要無限接近這個人,瞭解她的習慣,找到她的弱點,再找準時機,一下把她弄翻。
林小滿知道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得從長計議。
單就這些天打聽來的訊息,不過就是吳月為人兩面三刀,排擠長相漂亮的團員,但這些事她都把屁股擦乾淨了,沒鬧出風聲來,林小滿已經根據打探所得,寫了好幾封信出去。
可是這些信都石沉大海了,暫時沒有迴音。
這倒黴催的,又盡遇上事,孩子沒了,她心情也不好,安慰徐衛國的時候說得頭頭是道,可這畢竟是她第一個孩子啊,她沒做當媽的本份,讓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沒了。
除了傷心,她還得替孩子討個公道回來。
看起來,想一鋤頭下去就把吳月挖翻有點不現實,吳月心機深不是一天兩天,林小滿決養好身子之後,先給吳月找點事兒做做,讓她騰不出心想再使壞。
在找到確鑿證據之後,她就對徐衛國和盤托出,既讓吳月離開,又讓她徹底絕了攀附徐衛國的念想。
喜歡一個男人並沒有錯,如果單純只是喜歡,並不曾害人,林小滿會當不知道這回事。她知道徐衛國名頭響,把他當作愛戀思慕物件的人不會少,但那是別人的單相思,並不會影響他們的生活。
吳月這接二連三的害她,必須解決了她,她的日子才會好過。
王紅梅見林小滿眼光流轉,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眸間時而沉寂,時而決絕,像是在頃刻間就想了很多似的,不由得好奇地問:“小滿,你在打什麼主意?”
“就是想想,誰會恨我恨到不讓我活。紅梅姐,你覺得,我到底惹著了誰?”王紅梅在這片營區呆的時間不短,這裡,她比林小滿更熟悉。吳月之前,與王紅梅也走得挺近的。
“如果說討厭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