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枯槁,眼裡有一種灰濛濛的死氣。
“你們錯過了這麼多年,忘記了彼此嗎?與其到死都不再見面,還不如好好在一起,把每一天都當成最後一天好好過。那樣,也不負這一番深情厚意。”
駱榮光被說動了,如果能忘記,他這些年就不會東奔西走,四處尋她。
如果羅雲能忘記他,就不會因為不順從李鐵而被虐待。
“我,我現在就去找她。”
林小滿點了點頭,“駱老師,你這吐血的毛病有去做過檢查沒?或許,事情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
駱榮光搖頭,“還沒去檢查過,只是這吐血是週期性的,而且越吐越多,我想,應該是命不久矣。也就懶得再去醫院,聽一次醫生的宣判。”
“那你現在就跟我一起走吧,啞娘把我送到大業村之後,就順便把你拉回城,你到了城裡,再想辦法坐車回錦官城。
回去之後,就先去檢查一下,弄清楚到底是什麼病,能治不能治。如果能治,儘早治,不能治了,就好好活剩下的每一天。
駱老師,你如此痴情,上天一定不會薄待你的。他讓你找到了羅雲,肯定不會這麼快就讓你死掉的。我希望你和羅雲都好好的,我們大家都好好的。”
“小滿,那天我一時糊塗,沒有申辯,羅雲拿鑰匙來開門放我走的時候,我想回來跟你男人解釋一下的,結果她直接把我打暈了,捆在腳踏車上就拉進了城。你男人看著挺嚇人的,你預設了那件事,又偷鑰匙把我放走了,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
我看你剛剛走路的姿勢很奇怪,是不是他也打你折磨你了?我打算帶羅雲離開這裡,回京城生活,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
你放心,我家在京城,也有頭有臉的,不怕誰!”
駱榮光剛說完這話,啞娘就捏手成拳,一副要衝過去打他的樣子,林小滿嚇了一跳,突然想起啞娘對徐衛國行那個標準的軍禮,她應該也是當過兵的,功夫應該也不差。
她這是聽到駱榮光要拐走營長媳婦兒,抱不平了?
原來徐衛國說啞娘可靠安全,還有這一層原因。徐衛國這是找了個人來給她當保鏢來了。
林小滿拉住了啞娘,笑道:“沒事的,我不會跟老師走的。”
啞娘認真地望著林小滿,林小滿十分鄭重地點了一下頭,告訴她:“我愛他,我永遠都不會主動離開他的。老師不明白我和他之間的事,就只是提一提,沒有壞心,你也不要針對老師,嗯,最好不要告訴徐衛國這件事。
他這個人……醋性有點大。”
啞娘這才撤了手,默默地站到一邊,一臉防備地盯著駱榮光。
林小滿又告訴駱榮光,“老師,你多慮了。徐衛國對我很好很好,他沒有為難過我。一直以來,都是我不懂他,我在為難他。但是從今天開始,我會好好愛他的,不讓他再受一點委屈和傷害。
我要窮盡一生,讓他幸福。”
“好吧,好像是我誤會你男人了。主要是李鐵折磨羅雲的時候,我看到了,我和小安一樣,對那些當兵的就沒什麼好印象了。”
林小滿嘆了口氣,“李鐵這老鼠屎敗壞了軍人的名聲,可他只是個例,而且他根本算不上是當兵的,他是敵特諜子,是別有用心,潛伏在我軍內部專門搞破壞的。
我軍真正的軍人,個個都是鐵血男兒漢,是若有戰,軍必戰,若有難,軍必至的好男兒。
不管是建國前還是建國後,他們都用生命鮮血和忠誠守護著我們。如果沒有他們,我們根本不會有如今的日子。”
“小滿,你不用說了,是老師狹隘了,老師懂你的意思了。以後,不會再說類似的話了。”
林小滿翻開自己的包包,找出一沓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