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換間病房,從今天開始,我就住在這間有電話的辦公室,我一會兒就去把我的病床挪過來。”
醫生伸出一根手指,點著徐衛國的胸膛,氣得半天都說不出任何話來。
徐衛國這是什麼意思?
還要把病床搬到他的辦公室裡來?
這是要霸佔電話,防止醫生私下打電話去勸說林小滿配合研究,更有可能是防著醫生把這件事上報給相關部門,再讓上頭的人來對他進行施壓,勒令林小滿配合研究。
醫生氣呼呼地甩門而出。
徐衛國果然說一不二,等醫生再回來,辦公室裡就多出來一張病床,徐衛國就躺在那病床上,握著電話在建議上級領導安排隔離和組建醫療小組的事。
等到徐衛國打完電話,醫生一臉凝重地告訴他:“寧凱那邊情況也不太好,他現在也已經開始咳嗽,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估計很快就要步傅知秋的後塵了。”
徐衛國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你不同意讓你的家屬配合研究,那你就說服鄭秋花,讓她在解剖同意書上簽字,我們總不能就這樣幹看著,什麼也不做吧?”醫生目光灼灼地看著徐衛國,“活人不行,死人也不行,真就這麼坐以待斃?”
一個小護士在門口伸了一下腦袋,“秦醫生,有個當兵的找你。”
秦醫生只以為是徐衛國帶來那些兵,就隨意地揮了揮手,“我現有重要的事和徐營長談,有什麼事等我這邊談完了再說。”
小護士哦了一聲,輕手輕腳地走了。
醫院門口,站著一個風塵僕僕,身穿軍裝的黑臉男人,看到小護士出來,他連忙迎上前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醫院也戒嚴了?”
小護士想到保密條例,就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說。
“那行吧,我就在門口等著,能進去的時候,你們讓人出來叫我。”男人無奈,只得等著。
醫院裡有那麼多病人,小護士轉身就去忙了,等她重新想起這個等在門口的男人時,已經是好幾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徐衛國和鄭秋花也再次談崩了。
小護士跑過來,找到了秦醫生,內疚無比地說:“那個,門口那個男人等了大半天了,我忙起來就給忘了,我剛剛去瞧了一眼,發現他還站在那兒沒動過。秦醫生,要不,你現在抽空去看看吧?”
秦醫生也有些驚訝,外頭來的兵?
秦醫生出去了一小會兒,就帶了一個黑臉膛的綠軍裝進來。出去之前,秦醫生一臉沮喪,因為鄭秋花不同意解剖傅知秋,徐衛國也拒絕讓林小滿來配合研究,秦醫生心裡鬱悶無比。
把人領進來的時候,秦醫生一臉喜笑顏開,跟撿了大金元寶似的。
一看到徐衛國,他就對徐衛國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可是自動送上門的好事。”
秦醫生把男人領到停屍間,指了指傅知秋的屍體,“你先看看她,一會兒要是解剖了,就不好看了。”
徐衛國咦了一聲,鄭秋花根本不同意解剖,秦醫生先前還在犯愁呢,這會兒居然興高采烈的要準備解剖了,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黑臉男人?
“你是陸軍?傅知秋的配偶?”順著這個思路一想,徐衛國就猜中了男人的身份。
陸軍掀開白布,看了一眼,隨即輕輕地點了一下頭,“是,我是陸軍。之前打電話到我們部隊的人是你吧?”
“是,我只是把傅知秋死前的話轉達一下,我沒想到你會專程跑一趟。”
“雖然一開始什麼都是錯的,婚姻也並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既然人都已經死了,過去那些事都不再重要了。我是來收屍的。”
傅知秋已經出嫁,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