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魅兒還是忍不住提醒了飛龍一句,隨即神念沉入了旗識之內。
飛龍聽著魅兒的話,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要注意什麼,便也放下了念頭,神識轉外,這才發現依在自己懷裡,好象自然而然便與其很親暱的月奼,正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眸,怔怔地望著自己。
“怎麼啦?我臉上有花嗎?你為什麼這樣瞪著我看?”飛龍有點尷尬地對著月奼說道。
“宗主哥哥,你在想什麼?我叫了你好幾次,你都沒注意……”月奼清純的大眼裡透著好奇。
“喔……沒什麼啦,你叫了我好幾次嗎?我怎麼沒有聽到?”飛龍打著哈哈。
其實月奼根本就沒有叫了飛龍好幾次,只是方才飛龍的神情極為不凡,面具後的雙眼隱隱透著紫紅兩光,讓月託生女心中生出了一種奇異的感受。
她雖然貌相宛如少女,但是對男人可真的是看到不想再看了。
即使是正宗名派的門人弟子,不管儈道宿儒,栽在她月奼誘引下的修真,可真的是可以用“車載斗量”來形容。
若說月奼的閱人資歷,絕對是在修真界中有數的幾個。
可是月託生女此時雖然倚在九幽鬼靈派這位功法力量令人難以測度的神秘宗主懷中,卻覺得她並沒有辦法牽引住這人的心神。
而且更奇怪的是,她並不能從這個男人的反應中,察覺出任何一點的警戒。
就好象他把她如此的攬在懷裡,是發自他內心真正的歡喜那般。
月託生女一方面非常高興這個九幽宗主,像是真的很喜歡她的模樣。
但是在另一方面,自己內心中那種完全無法掌握住這個男人的飄移感覺,又讓她隱隱覺得有點不對。
他既是如此地對她沒有任何戒心,卻又為什麼讓她感到如此無法掌握?
從手肘技巧地輕靠中,她已經從這個袍服之下,那鼓騰硬挺的觸覺反應中,確定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
而且是一個陽氣賁張的男人。
但是他有時卻又如何會有這種讓她完全無法掌握的飄移感?
男人她可見得鄉了,但是這個男人顯然有些地方和她之前所見的其它男人截然不同。
哪裡不同?
月奼一時也抓不清,但是那種感覺她一點也不喜歡。
雖然她隨時看起來是這麼一個荏弱的純真女孩,但是其實她早就熟練了如何運用這種引人要來控制侵犯的慾望,反過來控制那些男人。
可是在這個宗主身上,她卻敏感地覺察出絕對的不同。
他完全沒有警戒防備,但是卻讓她生出完全無法掌握控制的危機感。
“你說你叫了我好幾次,是有什麼事?”飛龍也很自然地抱著軟在身上的月奼細細的腰身,就好象一點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那般。
“月奼是說,宗主哥哥你能不能把臉上的那個鬼面具取下來,這麼戴在臉上,是要怎麼吃東西?就算足月奼想喂也不知道怎麼喂哩……”月託生女偎在飛龍懷裡,膩聲膩氣地說著。
飛龍的手兒在月奼輕罩薄紗的白細手臂上撫滑著,心中考慮了好一會兒,既是魅兒也說在這些人面前,將面具取下無妨,那麼就取下吧!飛龍想到就做,便即用另一手把臉上的面具取了下來:“月奼你說得沒錯,我把面具拿下來可就好了吧?你說的餵我吃東西是怎麼喂?好不好玩?”
月奼望著飛籠取下面具後,所露出來的那張臉龐,那種奇特的感覺更是強烈。
那張臉兒說不上是多麼英俊,嚴格說起來,他並不是一個生相俊逸的男人。
可是他那雙明徹的眼眸裡,卻是透灑著如許的純真。
純真得讓人覺得站在面前的,是一個如此沒有防備的溫馴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