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點虛弱,加上仁宗身體越來越不好,趙宗實已經開始漸漸處理政事導致身心操勞,總會被傷風感冒侵襲,所以沈絳總是和唐慎微商量怎麼給他調理。一有風吹草動的不適,沈絳就格外敏感。
“沒有,可能剛才也嗆到了。”趙宗實看看天色,該早朝了,於是拍拍沈絳,“你好好休息,我派人守著你,我去上朝了。”雖然說得冷淡,但是看他的眼睛是那樣不捨得這個時候離開沈絳。不過他有他不得不去做的事,而且沈絳也一定不會因為自己而耽誤了他應該做的事。
“嗯,下了朝好好休息,今天我不上課了,等你回來,所以你不要急,休息好。”沈絳也不留他,只拉著他的手,囑咐他。
“是,孩子他娘。”趙宗實愛極了沈絳絮絮這些煩瑣的小事時認真的樣子。
“去,沒正經。”沈絳恢復了活力,推開趙宗實,終於笑了出來。
趙宗實點點他的鼻子,“傻孩子,不要瞎想,好好睡一覺,我就回來了,嗯?乖。”
“查到起火原因了麼?”火勢這樣大,不應該是天災,更何況,孩子住的房舍不可能有火源,所以……趙宗實眼睛一眯,陰沉著臉。
“稟太子,初步查明是人為。未燒燬的房頂上有人用油潑過的痕跡。”聽到這話,趙宗實的臉又陰沉了幾分。
“繼續查。”
“是。”
不管是什麼人,他決不放過。
“最近少說話,多喝水,讓火燎過的地方,記得每天塗這個藥膏。”唐慎微站在沈絳床邊,吩咐沈絳注意這個注意那個。沈絳乖乖聽話,還好這唐神醫沒有讓他喝很難喝的中藥。
“子謙兄。”是程顥,遠遠地就聽見這傢伙的聲音。這傢伙肯定是聽說出事了來看望他的。話說,這個程顥心性很象那個還在眉山的章若合,仗義,開朗。
“子謙兄,聽說書院出事了,師傅讓我先來看看,他一會就到。你沒事吧?”程顥十分關心地上下打量著他。
“勞煩周夫子,程兄掛念,子謙沒事。”對於眼前這個和趙宗實同年生的有為青年,沈絳依舊那樣崇拜,所以總是笑得謙虛。而周遭的人也很疼惜這個溫柔如水,淡薄卻執著的男人。
轉眼又是一年團圓時,中秋當晚,趙宗實被留在宮裡陪仁宗賞月,完了還要回自家濮王府去給親爹請安,實在脫不開身,所以沈絳邀了他的一群好友半夜登山,喝酒賞月。秋風送爽,明月當空,波光粼粼,人自開懷。
“子謙兄,我送你一首詩:
月陂堤上四徘徊,北有中天百尺臺。
萬物已隨秋氣改,一樽聊為晚涼開。
水心雲影閒相照,林下泉聲靜自來。
世事無端何足計,但逢佳節約重陪。”這首極富理趣的《遊月陂》,沈絳上大學的時候也學過,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為他所做,沈絳深深感到上天的安排真是奇妙。
“伯淳說得對,世事無端何足計,不正是說的子謙?那樣淡薄名利,只為培養人才。”周敦實在這邊附和著。沈絳只是笑,他只是覺得自己就這樣跳出來和他們爭名利,是欺負人,他比他們先進千年,怎能這樣。何況,現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十年了,從剛來時的不知所措,到現在的愛人在側,春風得意,沈絳也不禁感嘆歲月如梭世事無常。而將來會發生什麼,沈絳知道,卻又不清楚具體時間,所以只能無奈地等待。近來趙宗實的身體一受涼就必會生病,擾得沈絳十分擔憂。
“子謙兄,宮中那位,吉人自有天相,你不用過分擔心。”這本是安慰的話,可在沈絳聽來卻無比淒涼,畢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歷史的走向。
“殺,一個不留。”這邊宴會空擋,趙宗實接到密報,那日在書院放火的人是同城另一家書院的人,因為沈絳的名聲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