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有生而知之,只有學而知之。每個人的成長過程都是曲折而漫長的,那些在逆境之中飽受摧殘和折磨,卻能堅持下來的人,才有可能最終抵達彼岸。
在這個過程中,絕大多數選手都被無情的淘汰掉了,其中不乏一些各方面都很優秀的人。
所以說,走到最後的,未必是能力最強的,但一定是運氣最好,也最有韌勁的。
林海曾經以為,成功兩個字與他無關的,當運氣突然降臨之際,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好準備,便被推上了風口浪尖。當被命運之神一而再再而三的眷顧之際,年輕的他,難免會產生錯覺,以為一切都不過如此。
客觀的講,從丁兆陽事件開始,他就在不停的犯錯誤,雖然多次修正,但麻煩始終如影隨形,陰魂不散。多年以後,他回顧這段日子,不禁感慨萬千。在東遼的這段時光,他學會了很多東西,如果沒有這些磨難和波折,他是不可能迅速的成長起來。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比如今天,在處理與二肥之間這種微妙的關係上,他就比之前要謹慎得多,也成熟得多。
王大偉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提出,可以去見見二肥。如果放在以往,他會毫不猶豫的同意,畢竟,這能證明自己能力和麵子嘛,但他卻拒絕了。
“不了,還有一大攤子事呢,讓他在裡面撅著吧!該讓這小子吃點苦頭,否則,都不知道自己長多大屁股,穿多大褲衩了。”他道。
“嗯,我同意你的觀點,這種貨色,就是欠收拾。”王大偉笑著道。
出了拘留所的辦公樓,與胡所長寒暄道別,然後上車揚長而去。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關上門,把剛剛王大偉的分析從頭到尾反覆想了好多遍,試圖從中找到答案,但卻始終很茫然。
孫國選到底要幹什麼呢?大半夜的,在我這裡虛晃一槍,難不成是吃飽了撐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
快到中午時分,他的手機響了,李慧把電話打了進來。
“怎麼連個動靜都沒有呢!看樣是真不需要我了呀。”電話接通之後,李慧便嘟囔道。語氣雖然是埋怨,但種關切之情呼之欲出。
林海並非不知好歹的人,聽罷連忙解釋道:“我也正想給你打電話呢,很順利,跟專案組的人見過面了,把情況都如實說了。”
“他們是什麼意思啊?”李慧問道。
“不知道啊。”林海笑著道:“人家有什麼打算,能告訴我嘛?”
李慧哼了聲:“王黑狗沒要求你做什麼?”
“沒有,什麼要求都沒提,再說,就算他提了,我也不會答應的,您不是有指示嘛!”他道。
李慧輕輕嘆了口氣:“你要真那麼聽話,就好辦了,算了,該我說的都說過了,至於你如何去做,就不關我的事了,你把工作安排安排,下午陪我去見吳興海。”
“好的。”林海說道。
放下電話,他略微調整了下情緒,又去衛生間裡洗了把臉,這才命工作人員去把徐廣濤喊來。
不大一會,工作人員急匆匆的返回來,說是徐廣濤不在,電話也打不通,問了楊書記,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林海並沒多想,只好將下午的幾項工作跟楊震交代了下,便出了管委會,駕車往市政府方向而去。
途經幾個路口,發現仍舊有警察在執勤,檢查往來車輛,快進入市區的時候,迎面又開過來兩臺閃著警報的警車,其中一臺上更是豁然寫著裝甲運兵車的字樣。
看來,警方在加大搜查力度,最好是能將孫國選一舉抓獲,否則,這虛晃的一槍,著實令人難以琢磨啊。
急三火四的到了市政府,李慧已經等的有點不耐煩了,簡單聊了幾句,便跟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