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霄收回?視線,瞥了眼一路上都想要和?自?己尋話題的太監,神色淡了幾分。
“見過幾面。”
那?場鬧劇結束後,就沒有再見過她了。
蘇霄後來也得知了她住在何處,但過去時大門都緊閉著,沒有人應他的話。
“秦姑娘三年前開?始時不時地就會過來一趟,說?起來蘇公?子和?秦姑娘還是頭一回?同一日出現在府中。”
心情本就算不上多好?的蘇霄被?他叨叨的有些煩,側眸掃了眼看似意有所指的太監。
他停下了腳步,問道:“你?想說?什麼。”
太監被?他清冷的語氣嚇的顫了下,連忙道:“奴只是感慨而已,秦姑娘這些年來來往往也見過殿下的不少客人,其中幾位還碰過好?幾面,但還是第一次和?公?子您遇上。”
蘇霄看了眼躬身的太監,微微闔上眼眸,想起不久前長公?主和?他說?的話,嗤笑了聲。
太監鬆了口氣,抬手擦著額間的汗,也不敢再尋話頭,只想趕緊將其他人口中的溫潤且打賞大方的公?子送出去,沒什麼心思想著賞銀的事情。
誰知沒走幾步,斜前方的蘇霄忽而停下,轉身看向他。
太監仰眸看了他一眼,瞧見他神情中的陰鬱時緊忙斂下眼皮,“公?子有何吩咐。”
“你?來這兒多久了。”蘇霄問。
太監不知道他為何想知道這個,如實回?答道:“奴以前是在宮中伺候的,四年前被?指派到殿下府中伺候。”
“四年前。”蘇霄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沉吟須臾,又?問:“可有見過祁洲。”
熾熱烈陽照射在背上,太監身著著黑色衣裳,只覺得此?刻要比往常都要悶熱些,細碎的汗珠順著背脊緩緩流下,浸溼了他的衣襟。
他搖了搖頭:“奴不是近身伺候的,不曾見過祁大家。”
蘇霄皺眉,“你?們沒有送過他離府?”
“不曾。”太監搖搖頭,眸光垂得愈發地低,生怕說?錯話引來禍端,依著師傅教的話說?道:“祁大家甚少來府上,多是書信往來。”
聞言,蘇霄的眼眸利了幾分。
這和?他聽聞的訊息並不同。
他怎麼聽說?,祁洲時不時就會來公?主府小坐。
不遠處被?人唸叨的秦楨輕輕地打了兩道噴嚏,趁著長公?主還沒有來,呷了幾口熱茶暖暖身。
清露烹製的茶水沁人心脾,入口留有餘香。
就是不怎麼愛茶的秦楨都能夠喝上幾口,餘光瞥見熟悉的煙霞色滾雪細紗羅裙盈盈入內,她放下茶盞站起福了福身:“民女見過殿下。”
“你?看看,還是如此?。”章玥對著明若姑姑笑道,瞥了眼其他的女官,等女官上前扶起秦楨後,才道:“和?她說?過多少次無需客氣,每次見面都是如此?,都不知道是該誇你?有禮還是呵斥你?無禮了。”
“民女只聽說?過不懂禮儀而被?呵斥無禮,不曾聽說?過有禮之人被?指點無禮的。”秦楨莞爾一笑,取出袖中的細長梨花木匣子遞給章玥,“殿下前些日子心心念唸的青蘇簪子。”
“怪不得看上去心思舒暢不少,原來是瑤山製成了。”章玥挑眉,一聽她還有時間弄別的,就知道參加宴會的瑤山定是做好?了。
秦楨笑著‘嗯’了聲。
知道她新作是臨摹瑤山之景的人不多,章玥長公?主就是其中一位。
章玥開啟?匣盒取出青蘇簪子,作勢簪入髮髻間,“本宮哪是心心念念玉羅簪子,是心心念念咱們祁大家的手藝。”
緋白相間的血玉製成的梅花之狀,像極了冬日滿天雪色下妖冶奪目的紅梅,青蘇簪子頂端墜著縷縷清脆流蘇,行路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