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她?會不會受傷,受傷之時身旁可有其他人照料,越想心情愈發得低沉,想要下一瞬就出?現在她?的身側,牽過她?的雙手好好地看看手中的傷痕。
這些日子,宣暉園中備好的各式藥膏藥酒愈來愈多?。
秦楨淺笑著收回視線,垂下的手慢慢地交織環繞在一起,不知為何,她?不是很?想和沈聿白提起這個話?題,就好像再往下提上一分,掩蓋在內心深處的澀意就會捲上明面。
靜坐了一會兒,席間?望來的目光愈發的直白,為了避免等會兒寸步難行,秦楨決定提前離席,只?是她?要走,沈希橋也沒有打算再停留,是以便一同離去。
還未走到門口,身後就傳來明若姑姑的呼喊聲。
秦楨停下腳步回眸。
明若姑姑身邊還跟著幾位宮女,其中一宮女將手中的匣子開啟雙手奉上,裡?面是一道面紗,見秦楨困惑不解的神色,明若姑姑解釋道:“姑娘還是戴上再離去,外頭都已經傳開了,不少人在等著姑娘出?別院。”
秦楨霎時想起三年前那位被圍堵在家中的文人,微微蹙眉,取出?面紗,“多?謝姑姑。”
見她?已經戴上,明若姑姑沒有再多?說什麼,福了福身後又領著宮女們匆匆離開。
戴好面紗的秦楨轉回身,神色無奈地和上下打量著她?的沈希橋對視了一眼,視線越過她?的肩膀看向不過百來步外的門口,已經能夠想到侍衛把守外的街道該是何種場景,她?的院落門口又是怎樣的場景。
沈希橋大概猜出?了她?不想被人打擾的心思,眼珠子轉了好幾轉,流轉間?瞥見她?身後走來的兄長?,道:“你乘坐哥哥的馬車離去,不會有人膽敢攔住他的馬車。”
落後幾步的沈聿白走近聽聞她?的話?語,挑了挑眉。
見狀,沈希橋連忙解釋了現狀。
越往下聽,沈聿白的眉宇越深了幾分,他眸光睨向欲言又止的秦楨,微眯著眼眸道:“我本是想撤走守在院落附近的暗衛,可你若是需要,可以再派幾人守在院外,防止他人圍堵在門口或是翻牆入院。”
話?音落下,見她?似乎是在猶豫,沈聿白又道:“孃親也會擔心你的安危,就當?是她?給你派去的人手就行,他們只?會值守在院外,不會跟隨你出?入。”
秦楨沒有不識好歹的意思,心知沈聿白此舉對她?而言只?有益處沒有壞處,只?是心中想著事情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回過神來後也就頷首答應下。
如今的情況下,再去尋找守院的護衛也不知能不能找到合適的,而國?公府的侍衛訓練有素,個個功夫了得,值守她?的小院並?非難事。
離去的時候,秦楨也是坐著沈聿白的馬車走的,為了不給她?壓力,他甚至沒有跟來,而是命鶴一駕駛馬車送她?回去,自己則是騎馬送沈希橋回府。
尚未回到院落時,吵雜的人聲駕著清風入耳。
秦楨揮開窗欞帳幔探頭望去,一眼就瞧見已經開始值守在院外的侍衛們目不斜視地巡視著,而洶湧的人群也不敢靠近院落,但?都等在了榕樹外圍。
車輿停靠在院落門口時,喧鬧的人聲愈發的火熱,呼嘯而來的討論聲幾近要將人影淹沒。
下了輿後,秦楨頭也不回地往院中走。
直到合上臥閣門扉,吵雜的喧鬧聲方才隔絕在外。
秦楨早知公開身份之後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只?是真到了這一日才知道過去都只?是想象,如今真實的情況要比想象中還要熱鬧上十來分。
倘若不是有侍衛在門口把守著,院外的洶湧人群或許可以將這處院落踏空。
“真的沒有想到祁洲是位姑娘。”
“別說你了,滿京城都沒有人猜到祁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