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也是這樣,總是慢悠悠的,他喜歡沈淮這份不慌不忙的淡然,現在卻恨不得扣住沈淮的下巴,讓他立即開口。
沈淮喝了兩口水終於要開口了,嘴巴剛張開,看到封凌朝這邊走來,又閉上了。
24歲的封凌不僅身高比徐郡賢高,氣勢也不輸。
他走過來後看都沒看徐郡賢一眼,只低頭看沈淮。
“沈老師小腿抽筋動不了?”
沈淮手指慢慢摩挲著杯子,抬眼看他,“嗯。”
“得罪了。”封凌說。
他拿走沈淮手裡的杯子放到桌子上,彎腰一手伸到沈淮的膝蓋下,輕輕鬆鬆將他抱起來。
就這樣抱著他從徐郡賢身邊經過,徑直走向木屋。
不僅看過來的工作人員驚了,連阿童都懵了一下。
被封凌公主抱起來的沈淮愣了一下,嘴角微揚,摟住封凌的脖子。
趁著還沒走遠,沈淮趴在封凌肩膀上,對徐郡賢勾唇露出一個笑。
涼薄而嘲諷。
就和剛才要拍戲時,沈淮回頭對他露出的那個笑一樣。
他最能激出一個人的憤怒,目光先落在他的雙眼上,再忽然揚到他的額頭上,和向下看向嘴巴相反,這本就是會讓人生出不悅的一種凝視方法,再配上他的笑,沒人能平靜。
徐郡賢用力握了握手指,用盡全力才忍住沒上去把沈淮扯下來。
沈淮被抱進小木屋後被放到了軟塌上,導演很不好意思,過來先關心沈淮的身體,“沈老師,小腿還抽嗎,疼嗎?”
“沒事,可以……忍。”
他說著時,封凌已經熟練地按在他的小腿肚上,使得沈淮的話停頓了一下。
沈淮的小腿站著時清瘦緊緻,平放下來時,小腿肚子會垂下綿軟的一塊,觸手溫軟細膩。
封凌忍住心上的異動,認真地按照剛才沈淮教他的方式給他按摩,一邊把那裡揉開,一邊用掌心高一度的熱度進行按壓。
他的體溫本來就比沈淮高,掌心又是身體溫度比較高的部位之一,微微燙的按在沈淮小腿上,沈淮舒服得想要嘆息,舒服得腳背崩了起來,又有要抽筋的跡象。
導演和攝影師看得有點咂舌。
封凌沒管別人是否在看他,他問沈淮:“還疼嗎?”
“好了。”沈淮手落在他的手腕上,輕推了一下,阻止他繼續,“時間不早了,開始拍戲吧。”
導演在一邊應聲,“好的!”
兩人的妝發都還在,沈淮身上多一件長袍,不過補鏡頭不拍他無所謂。
補拍鏡頭比前面正式拍攝氣氛感少了大半,但當沈淮□□坐到封凌身上,封凌就進入狀態了。
鏡頭只對著封凌上半身,拍不到沈淮,但被叫來搭戲不是做木頭的,沈淮力所能及地幫封凌找感覺。
敬業的沈老師扯鬆了自己的領口,雪白的鎖骨上有一處非常顯眼的紅。
原本那裡是一個胎記,類似花朵,現在已經看不出形狀,只能看到錯亂的咬痕。
補拍鏡頭也不用臺詞,聲音不影響,沈淮如聊天般問:“ahor送你的那個禮物,缺的那一部分,你補的怎麼樣了?”
封凌立即想起,那天晚上沈淮站在他身邊,他拿著水彩筆在布藝人偶上畫胎記的情景。
沈淮在他耳邊說,他畫得怎麼跟咬痕一樣。
就是這一句話,讓他那天晚上幾近失控,控制不住地想象咬在上面的畫面。
現在沈淮鎖骨上的胎記真的變成咬痕了。
那天晚上只說在臥室的私密話,被沈淮雲淡風輕地當著別人的面說了出來,他說著這話的時候,世上找不到更好看的那雙眼看著他,只要他想,那雙眼睛就是一雙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