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遠,這條路上沒其他人,隔著一條綠化帶,那邊燒烤攤上熱鬧的聊天聲,襯得這裡更加安靜,好像全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
封凌的臉上渡了一層夜燈昏黃的光,並沒有柔化他的臉,他那張臉只要不故作溫和,就會顯得凌厲張揚,更何況是眉毛無意識地皺著時。
感受著周身升高一層的溫度,沈淮知道封凌為什麼忽然要載他了。
他都不記得自己有點發燒了。
沈淮時常忘記身上的小問題,在他過往一刻不得放鬆的努力工作中,壓抑習慣了,別人看不出來,好像自己也跟著忘了。
再久遠一點,到上輩子,這些小問題他更沒精力關注。
他自己忘了,封凌還記得。
沈淮抓了抓身上寬大很多的衣服袖口,一時竟然說不出話。
兩人換了個位置,腳踏車繼續前行。
封凌問沈淮:“沈老師冷嗎?”
沈淮搖了下頭。
封凌自然看不到,他看了看夜空中清涼的月亮,話在嘴裡繞了好幾圈才說出來,“要是冷,可以靠我近點,這樣就不會透風了。”
過了幾秒,沈淮伸手摟住封凌的腰。
封凌腰腹頓時微微緊繃了一下。
把外套給沈淮後,他身上就剩下一件寬鬆的襯衫,被沈淮的胳膊束緊。
他的外套袖子比沈淮的長一截,沈淮摟著他的腰,手腕也被完全護住,只露出一雙手。
封凌看了那雙手好幾眼,在目視前方時,一隻手覆蓋在腰間的雙手上。
不管在溫暖的保姆車裡,還是在冷冽的秋風裡,封凌手掌的溫度都很高。
沈淮食指在襯衫上輕輕摩挲了一下,手就沒再動。
封凌就這麼一直握著,哪怕在上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