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覺得不對勁，“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封凌瞥了他一眼，“哪裡奇怪？”

秦東谷想了想，把他這半天的奇怪做了個總結，“你對沈淮有點殊啊，為什麼？”

封凌視線看窗外，他們室二樓，他就坐窗邊，可以看到沈淮正跟班長一起學樓口走，不知班長說了什麼，沈淮竟然笑了一下。

他格外白，面板是江南水鄉蘊養出的細膩清透，笑起來時能柔化臉上的陽光。

封凌不知真假地說：“因為，長得順眼。”

“啊，確實。”

秦東谷信了。

因為這是事實，沒人覺得那張臉不順眼。

封凌說：“你趕緊找人把你宿舍裡的東西收拾了。”

雖然秦東谷沒怎麼住過，宿舍裡有他一開始放那裡的東西。

秦東谷：“？”

怎麼感覺看著順眼的人比小還重要？

他還想再說什麼，封凌踢了他一腳，“快走，沈淮回來了。”

秦東谷回，正沈淮的影出現口。

他咬了咬後槽牙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他才反應過來，不是，沈淮回來他為什麼就要離開？他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小三！

他回看到封凌早就坐直體，認真學習了。

秦東谷：“？”

沈淮拿回來的除了兩套校服，還有幾本課本，開學第一天，班委們忙著課本練習冊。

封凌翻了翻，對沈淮說：“我們學校有個傳統，每次開學都要進行一場摸』底考試，計入推薦積分，獎學金，很重要。”

沈淮聽到“獎學金”三個字掀開眼皮，“獎學金有多少？”

“啊？”封凌沒想到沈淮關注的點這裡，“我們學校的獎學金，一等獎學金像是五萬吧，二等是兩萬。”

封凌繼續說：“二等是兩萬我很肯定，因為我拿過兩次。”

說完他眼神貌似不經意經過沈淮，張嘴剛要說話。

“這種能拿獎學金的考試，一學期有幾次？”沈淮又問。

封凌到嘴邊的話嚥下去，“三次，開學摸』底、期中考、期末考。”

不知為什麼，封凌覺得沈淮輕鬆了很多，他趁機說：“你剛轉過來，不瞭解我們學校的考試，我可以幫你劃重點。”

沈淮抿了抿唇，他抿唇時睫毛』跟著垂一下又掀開，像蝴蝶不自地掀動翅膀，“謝謝，等我拿了獎學金請你吃飯。”

“……”封凌有點開心，但還是跟他說：“我們學校別的學校不一樣，考試有點難，而且一個年級800多人，只有18個人能拿到獎學金，你剛來別給自己壓力。”

沈淮“嗯”了一。

封凌說：“第一天不用上晚自習，晚上回去我就幫你劃重點。”

“你今晚要住宿嗎？”沈淮問。

“開學第一天還是要去收拾收拾的。”

實際上宿舍很乾淨，根本不需收拾，封凌回來就幫沈淮收拾了，收拾完又叫他到坐過來劃重點。

他把兩張書桌一起，課本輔導書一本本鋪開，“來不及了，真的只能說重點了。”

沈淮翻了翻課本，說：“可以快點。”

他安靜地坐封凌邊，認真聽他講著，封凌怕太快他跟不上，側看他，“這個題型經常考，要不要我詳細地……”

沈淮聞掀開眼皮看他。

為清楚地看同一本書，兩人坐得比室裡還近，沈淮抬看他時，封凌可以看清他渡了一層月光的睫毛』，以及他清澈到像泛著一層細微的藍的眼眸。

封凌嘴裡的話一下就說不出來了。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看的眼睛，這麼看的人，又不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