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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殘沒吃過豬,卻見過豬跑,少年不知情滋味,聽了不知多少此牆角,自然知道接下來的流程,也不怯場放慫。

他杖劍來到桌前,伸手拾起一柄鑲金珠的玉如意,慢慢挪步來到新嫁娘的面前,輕輕挑起紅蓋頭。

起先,獨孤殘看見柔若無骨的下巴,接著露出略帶羞澀的櫻桃小嘴,繼而是雪白粉膩的瓊鼻,最後看見一雙璨如寶石的星眸,撲扇撲扇著大眼睛,流露出不安和緊張的眼神。

可惜,他出身快活林,對閨閣的小娘套路無比熟悉,自然是不會被迷惑過去,繼續用玉如意挑起紅蓋頭,順勢放在枕頭旁邊,伸手牽起暗戀多時的「玉娟」,起身離開床榻,來到桌席前。

獨孤殘看了一眼,笑道:「據說,紹興城最會做菜的大師傅,不是同福客棧,也不是金風細雨樓,而是名聲在外的快活林。一炷香不到的光景,後廚就整治出四葷四素的席面,真是名不虛傳。」

小娘玉娟聽到這裡,忍不住暗暗稱奇,此事儘管屬實,卻鮮少有人知道,就連快活林內部的人,對此也一無所知。

她能知道此事,還是託一個平日裡交好的小雜役,閒談時說起。那個人的名字很是好笑,竟然叫楊偉,諧音讀起來,對於男人來說,簡直就是赤果果的詛咒,而且非常惡毒。

獨孤殘故意用只有他們兩個人都知道的小秘密進行試探,孰料不到玉娟毫無所覺,心裡沒有難掩的傷感,也沒有點滴欣喜,只有古井不波的平靜。

隨便吃了兩口菜,獨孤殘伸出右手,執起細嘴鶴芝壺,在兩個酒杯裡分別倒下醇厚的女兒紅,左手端起一杯放在「玉娟」手裡,右手放下酒壺,也端起一杯酒,往前繞過新嫁娘的手肘,酒杯往回遞到嘴邊。

「我知道快活林的規矩!喝過合巹酒,趁早安歇了罷!」

少女聽到這話,臉上泛起大團紅暈,螓首低垂地點了點頭,還未喝酒,脖子都已經紅了。不過,她還是按照劇本,與恩客同飲。

哧溜一聲,口感綿醇的女兒紅,繞過唇舌,一線下喉。玉娟明明是酒中巾幗,卻裝出不勝酒力的模樣,以手搭額,就要坐下。

獨孤殘冷眼望去,對如此稚嫩的演技,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卻還是不慌不忙地伸手攙扶,在少女的配合下,戰場轉移到床榻上。

玉娟適時酒醒了,不知道從何處取出一塊白布巾,鋪在臥床正中,儘管羞紅了臉,卻還是將身上的衣衫逐件褪去,放在床腳的燻籠裡。

最後只剩下貼身肚兜和褻褲,她才緩緩地躺在床上,伸手抓來被子一角,小心翼翼地掖在身上,慢慢閉上眼睛,小嘴微微嘟起,露出任君採擷的神情。

獨孤殘看著曾經暗戀喜歡的小娘,變成了如此一副人盡可夫的模樣,儘管早就封閉了心門,卻還是感受到陣陣刺痛。

杖劍輕輕一揮,床頭的華燈悄然熄滅,房間裡除了四個角落的蠟燭,放出昏暗的光芒,就只有隱約看見輪廓的陰暗。

獨孤殘褪去身上多餘的衣裳,雙手捧起左右腿,依次放在床上,側身躺在床外側,將暗戀多時的「玉娟」仔細地再看了一遍,隨後伸手掀起被子,輕輕地壓在少女的身上。

溫香軟玉芙蓉帳,慾海翻波走玉丸。忽如一夜春風至,一樹梨花壓海棠。

獨孤殘出身快活林,儘管只是一個雜役,卻在耳濡目染之下,學會了十八般武藝,此時用在曾經喜歡的小娘身上,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足足鏖戰了十三個回合,前後耗費一個時辰,才雲收雨歇,暫時告一段落。

「玉娟」破瓜成新婦,初時疼痛無比,隨即漸入佳境,後來食髓知味,甚至反過來騎乘著獨孤殘。

她曾經聽嬤嬤說過,若是不吃藥,男人鋼槍易折,實在是不勝久戰。誰知,自己遇上的恩客,卻是一個天賦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