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似是非常不悅。

躺在床上，小胖問：“姐姐，你相信世間有鬼嗎？”

“不好說，有時相信，有時不信！”

“我根本就不信，你想啊，那鬼是人死後變的，難道死人還會比活著的時候更厲害嗎？”

“是呀，人都不可怕，還怕什麼鬼呢。”

“嗯，今天捉小偷可*呀。那些小偷可真笨！”

“噓，不要告訴別人，這可是咱倆個人的秘密，那玉簪就算是你送給我的，好嗎？”

“好的。姐姐，你說在這世界上，人是不是比鬼更可怕？”

“是呀，這世界上比鬼更可怕的是人，比如周興。他的鞭子好厲害，我爹也不是他的對手。”

“周興，這名字好熟悉呀，周興，周興！我想起來，我爺爺的兒子就是被他害死的。總有一天，我學好了本領，一定會找他仇的，為民除害！”

“你爺爺的兒子不就是你叔叔嗎？”春天說。

“哦，應該是吧。我叔叔是被周興害死的，我要殺了他，為民除害。”

“我和你一起去。”

“姐姐，你的劍法真好啊”。

春天說，“可是，和那周興相比，簡至不堪一擊”。

“我相信你遲早有一天能打敗他！”

“是嗎，你想學劍嗎”，春天深情地望著小胖。

“想啊，你能教我嗎”，小胖痴痴地問。

“當然可以，不過，學劍很辛苦的”。

“我不怕”。

“學劍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練好的，需要很長時間”。

“那要多長時間？”

“要是光學招式的話，十天八天就夠了，但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劍術的增長主要靠個人的悟性和努力苦練。”

“我不怕吃苦！”

“可是，你明天就要走了，你不想你爺爺了嗎”

“想，可是我也想學劍，那可怎麼辦”？

“要不，我慢點練給你看，給你講講基本功，你能記住多少就記多少，我再送你一本劍譜，你自己照著練好不好？”

“劍譜是什麼？有什麼用？”

“就是寫怎樣練劍的書，上面還畫有圖。”

“哦。那咱們現在就到外面去吧，你教我練劍？”

“好，小聲點，別吵醒別人。”

……

鎮東郊，榆樹林。

莊稼地邊，月亮底下。

一男一女，兩個少年，正在練劍。

一個教的很仔細，一個學得很用心。春天實在想不到小胖的記憶力會如此之強，悟性也如此之高，很多招式只要春天演練一遍，他就能理解、記住。

看來七八天的招式，最多兩三天就能教完。可惜，小胖卻等不了三天，只能教他一些主要的。

他們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笑聲在寂靜的夜空中、樹林裡迴盪。那笑聲帶著幾分豪氣，幾分甜蜜，以致於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也覺得害羞似的，悄悄隱去。

天空暫時暗了上來，那是黎明到來的預示。

地上的影子消失了，但是小胖純真聰慧的影子，卻印在了春天的心裡。

不知不覺中，他們居然練了整整一個晚上。

春天一點也不覺得累，反而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樂，這種快樂是她從媽媽去世後，六年來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小胖右手練劍，左手似乎也不疼了。

“小胖，咱們趕快回去吧，天快亮了，大家就都要起來了，我還得準備早飯呢。”

“好的，姐姐，不過，你稍等一下！”

“什麼事？”

“一會兒你知道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