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暈倒在地。
劉勇瞪大了雙眼,充滿疑惑,看來他至死也沒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
半個時辰之後,三人都緩過勁來。
春天從劉勇脖中抽出劍,快步來到趙九州屍身跟前,緩緩跪下,放聲慟哭,“爹!你醒醒呀,你醒醒呀!”
小胖相勸,半晌方住。
朝輝心中有鬼,躲到一邊,不敢過來。
“姐姐,人死不能復生,咱們還是把你爹和師公葬了吧,入土為安!”
春天含淚點了點頭。
小胖和春天用刀掘地,朝輝也默默的過來幫忙,挖了三個大坑。
放下師公、大師傅和楊師叔的屍體,臨封土的時候,春天又撲上來,攔住大哭:“爹,女兒不孝,都是我害了你呀,娘死的早,是你拉扯我長大,我卻總是不聽你的話,惹您生氣,如今您又去了,叫我以後可怎麼辦呢!”哭著哭著,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小胖拉住她的手說:“姐姐,還有我呢,你放心吧,我會照顧你,這也是你爹臨終的遺言。”
“我爹他怎麼說?”
“他說要把你託付給我,讓我照顧你一輩子,永遠不分離。”
“爹,小胖!”春天又抱住小胖放聲大哭,小胖也陪著落淚。
楊朝輝騰地站了起來,雙拳握緊,怒目而視,恨得咬牙切齒,轉身從地上撿起一把鋼刀,悄悄地走到了小胖身後,舉起半晌,最終還是沒有劈下。
……
天已完全大亮了。
為了消滅痕跡,免留後患,小胖、楊朝輝攜手把馬公子和眾官兵的屍體拋下河,又把大船鑿沉了。
山陽城是不能再回了,於是砍斷周圍的小樹,做了一個木筏,準備渡河南下。
春天仍呆坐墳頭。
小胖說:“姐姐,時候不早了,咱們走吧。”
“往哪兒走?天下雖大,可哪裡是咱們的容身之所呢?”
“咱們去核桃園吧,那兒是我長大的地方,山區人少,官府不會找到我們的。”
“不行,我不同意,什麼核桃園,窮山惡水的破地方。”
“那你想去哪兒?我也沒有徵求你的意見,你就是回去向官府自首,我也絕不攔你!”小胖大怒。
楊朝輝低頭不語。
過了一會兒,春天幽幽道:“事已至此,也只好走一步說一步了,謝謝你小胖!我爹既然把我託付給了你,今後你去哪兒我就跟你到哪兒,咱們還是先過河再說吧。”
一聽這話,冷眼旁觀的朝輝又上了勁兒,“過河可以,但是不去核桃園!”
“不想去就滾!要不是你爹投敵報信,大家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你還有臉和小胖吵,你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春天發瘋般地吼叫。
朝輝從來沒有見過春天發這麼大的脾氣,嚇得趕忙把頭低下,心裡卻長嘆一聲,握緊鋼刀,直想抹脖子死了算了,可又轉念一想,“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死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不能就這樣輸給小胖這個狗雜種,我要殺了他,把春天奪回來!我要打拼事業,建立功名!”
春天叩別父親,在小胖的攙扶下上了木筏,啜泣著一步三回頭。
楊朝輝猶豫了一下,低著頭跟了上來。
乘筏離岸不久,三人都沒有力氣划動了,只好任水漂流。
春天從包袱裡掏出乾糧,分給小胖,小胖又分了一份給楊朝輝。
大約過了兩個多時辰,木筏才到中游,三人又累又困,小胖睡著了,春天也哭累了,正低頭打盹。
楊朝輝趁春天不備,悄悄地解下一根衣帶,打成活結,一頭繫住小胖脖子,一頭繫住手腕,突然雙手一掀一推,竟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