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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妹妹了。做什麼還這麼掛心?”

水溶撇撇嘴:“我若高興,將全天下的女子都認作姐妹,你少來說這些。”說罷又道:“可憐薛家財大氣粗,那個馮公子只怕是白死了。哥,你府裡好歹還有個賈府的侍妾,不如借她敲打敲打。”

水溟摸摸他的頭:“你怎麼說那就怎麼是。”

水溶於是又在他身上膩一會,聽有京中的紈絝子弟下帖子來請他,俱是仕宦大家的公子,他本不想應,只是為了水溟,還是不能推脫。

水溶本身文采並不好,又有心裝傻弄拙,有些不那麼待見他又有不待見他的資格的公子哥就會下帖子請他去墊底。水溶推不掉的時候會去,然後旁敲側擊地瞭解他們家中的高官的意思回來報給水溟。水溟其實很反對他參加這樣的宴會,水溶要去他也沒辦法,只能叮囑幾句,又把跟著他的小廝清和、寧真還有自己的小廝千里、翼雲找來千叮嚀萬囑咐有什麼不對立刻去他府上搬人,一切安排妥當了方和他一起出門。

辭別水溟,水溶帶著千里、翼雲往越好的酒樓去,進得廳來,果然是素日裡廝混慣了的,也有幾個不曾見過。這些公子哥雖不待見水溶,畢竟水溶是天湟貴胄,可以用他們自認水溶聽不懂得話刺幾刺,卻不能失了禮數。見他進來,紛紛見禮。水溶一一叫免禮,在上座坐了。下手就是神武將軍馮唐之子馮紫英。

京裡的紈絝膏粱中,難得還有一個不怎麼受那一套僵腐之氣影響的馮紫英。他對水溶不錯,水溶自然也就對他另眼相待。坐下來後,水溶悄悄問馮紫英:“今天怎麼又想起我了?”

馮紫英笑道:“王爺貴人多事,見天的不見人,又躲到哪裡去了?這是補著給你接風洗塵呢。”

水溶也笑笑,道:“別跟我扯三扯四的。到底什麼事兒?我剛回來,正乏著呢。”

馮紫英朝對面的那群真正的膏粱子弟努嘴,道:“又挖到一個唱戲的名角,誰知道今天要怎麼樣呢。我的身份壓不住,想著只有請你來了。”

水溶便見席下坐著一個秀氣的少年,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水潤潤的眉眼,粉嫩嫩的唇頰,果然是個小白兔一樣的秀氣公子。難怪那些平素就喜歡狎玩優伶的公子哥會動心,也難怪馮紫英知道他不喜歡這樣的宴會還要把他拖過來。

水溶把視線移開,馮紫英下手還有一個粉團團的少年,眉眼有些眼熟,便疑惑著問道:“這是?”

馮紫英代為介紹道:“這位是榮國府的二公子,人稱寶二爺。”

原來是他。水溶若有所思地看看他,他倒也不拘束,不慌不忙地起來道:“王爺安,王爺直呼寶玉就是我的造化了。”

原著裡北靜王是怎麼說的來著——“果然如寶似玉。”

寶玉聽了,自然高興,面上浮出一絲紅暈來。水溶卻略過他繼續問另幾個不認識的人。等問完了,方又和馮紫英說起別的事來,嘴裡說的滴水不漏,心裡卻在想,賈寶玉還真是圓團團的小孩……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啊……曹公其實你真的沒騙大家

席上不過又是行酒令划拳這樣的遊戲,水溶橫豎不說話,要罰酒?好,來者不拒,要行令?對不起,他不會。划拳就更不能了。這些個公子看不起他原也有理。連賈寶玉都有些奇怪,為何他對京中流行的這些一概不懂。

水溶被灌到第六杯的時候,賈寶玉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水溶一口飲盡杯中物,本來臉色已經酡紅一片,不免又深了兩分。水溶的五官並非偏秀氣陰柔,倒是比在座的大多數更俊朗英氣,帶著點鋒利,和馮紫英類似。然而現在他眼梢腮邊紅成一片,竟有些奪目,比女子的酒暈妝桃花妝尚多了幾分風情。賈寶玉呆了一刻,被水溶回視,忙別過頭看另一邊,正見兩個人正在對那個戲子動手動腳,一時呆氣上來便要阻止,卻被馮紫英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