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收穫了無數驚豔的眼光。這感覺讓她覺得很好,很強大。她終於也開始收穫到別人愛慕的眼光了,以前她可是在實驗室埋頭幹活,整日蓬頭垢面、臉色蒼白的灰姑娘啊,哪裡體驗過做女人的樂趣!
她走出了咖啡館,打車回學校,晚上還要通宵趕個實驗,老闆明天早上就要實驗資料,指望那個腦袋像花崗岩一樣的黃亞欣是根本不行的。她顧不上回家換衣服了,就穿這樣去學校吧,反正白大褂一穿,什麼身材也顯不出來,更衣櫃裡還有一雙平底鞋,到了實驗室可以換上,這樣腳就不必整晚受苦了。
這樣想著,她拿起了手機,開啟剛才錄的一小段聽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笑完馬上把這一段錄音發給了劉婷。以德報怨從來就不是範菂的處世之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才符合她恩怨分明的風格。你不是喜歡發錯簡訊嗎?對不起,我也發錯了。
果然,一分鐘之後一條憤怒的簡訊就過來了:“你什麼意思?!!!”
三個驚歎號表示了傳送者內心的強烈情感。
範菂笑著邊唸叨邊打字:“發錯了,請無視。”她可以想象這根看不見的通訊線後頭的那個人該有多憤怒和恐懼。她無聲地笑笑,劉婷,咱們倆沒完。
下了車,範菂款款地走進大樓,高跟鞋敲打在大理石地面上,聲音格外清脆。她喜歡聽這聲音,讓她有充滿自信的感覺。三樓的實驗室燈火通明,看來大家都在自覺加班。
範菂走到樓道里,發現實驗室裡非常熱鬧,大家好像在熱烈地聊著什麼,一群小碩圍著黃亞欣和另一個男博士周明高談闊論,其樂融融,好像是在說什麼戀愛結婚。她沒在意,周明和她不是同一個導師,兩人雖然研究方向接近,但是從無交集,只從別的師妹那裡聽說過,周明似乎對她頗為忌憚。範菂當時心裡想的是,無聊,把那忌憚別人的時間專心拿來做研究,十個博士都畢業了。周明平素好鑽營,經常與校領導同出同進,用在研究上的時間確是不多,範菂的研究比他進展快是自然的事,可是他卻頗有怨言,甚至傳出不少關於範菂和導師的閒話來。於是她對周明就更沒有好臉色。
範菂從更衣櫃裡拿了白大褂和平底鞋,換上以後,才走進去,周明就笑著指著範菂很大聲說:“範菂,我今天把話放這兒,你就是個嫁不出去、一輩子單身的命!”
實驗室諸人當場呆若木雞,黃亞欣跟範菂不對盤,昨天剛剛被她大罵了一頓,現在聽到周明挑釁,自然幸災樂禍。周明來這一出,用心險惡。幾個師弟師妹敢怒不敢言。
範菂茫然了一下回過神來,對趾高氣揚的周明淡淡地說:“周明,我今天也把話放在這兒,你結了婚也就是個戴綠帽子的命!”
周明“呼”地一聲跳下桌子,竄到範菂跟前兇巴巴地說:“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作勢要打人,兩位師弟趕忙把他拉住。
範菂抬起頭,眼睛盯著周明一字一頓地說:“我說,你就算生了孩子也得做親子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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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範菂說完,看都不看周明一眼,自顧自去電腦前整理資料。
周明的臉色氣得青一陣白一陣,他想上前去推搡範菂卻又被拉住,只好氣沖沖地對著範菂的背影大罵:“心理變態!嘴巴這麼毒,活該你被人拋棄!”
範菂聽了,不動聲色地走過來,抬起頭挑釁地看著他:“被人拋棄不是我的錯,是他沒有眼光,把珍珠當魚目,遲早有一天會後悔。倒是你,不做實驗,不做seminar,沒有論文,來到實驗室就是**、泡妞、講笑話,恭喜你,很快就要碩士畢業。”
周明這才是真正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範菂幾句話就點中他的死穴。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