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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挪一下,直到完全蹭出那對犬齒的噬咬範圍。“他……我是說艾斯怎麼辦?”更重要的,他們的‘玻璃窗計劃’又該怎麼辦?變化也不帶這麼快的呀!

在原蜃心中,三叔遠比一個窮兇極惡的吸血鬼可怕。

“你,該幹麼幹麼去!”

驀然,原蜃渾身一僵,等他再反應過來時人已站在保健室外。抬手搔搔頭髮,手掌傳來的疼痛提醒了他。對了,他因為受傷所以來包紮的。太陽都升上來了,趕緊回去擦窗戶。

“我好像忘了什麼……”困惑的轉動眼珠子想了半天,可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放棄的邁步走向走廊盡頭的樓梯,並小聲嘟囔著:“艾斯這傢伙怎麼還沒來?乾脆去打小報告算了!”

*

“好了,礙事的人沒了,接下來該輪到咱們了。”男人一下鬆開手,木離因為慣性作用踉蹌著朝前衝了衝。好容易穩住身體,卻站在原地既沒回頭也沒轉身的不動彈了。

男人也不急,好整以暇的坐回椅子。翹著二郎腿,悠閒自得的翹著。

天氣很好。初秋的碧霄高闊遼遠,保健室外種植的菊花吐蕊爭芳,嬌嫩的迎對燦爛的秋陽。

木離的後背在流汗。在菊香的包裹中冷汗連連,無措感使他聞不到絲毫香氣,僵的好似木乃伊的身體內只有腦子在高速運轉。

真是見鬼了。不是說發作後就神智不清六情不認了嗎?怎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醒過神了?害的他不得不以清醒的腦子應付身後的男人……

“希望你已經想出應付我的法子了,不過我建議你多想幾個,要知道,我一向討厭別人糊弄我。”

木離心裡一驚。男人的話無非給他判了無期徒刑,什麼法子能糊弄天子檮杌?除非他不想活了。

“老師,我是奉原老師的命令來打掃衛生的。讓原蜃同學一個人幹不太好,所以……”迂迴策略出爐。

檮杌挑挑眉毛,“是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不過,”說著,眼一沉,“換一個!”

木離的心肝一抖,嘴巴一開,還沒來得及校對,話就嘩啦啦出去了。“我不是故意咬傷原同學的,醫藥費全由我來出,希望老師能網開一面別給我紀過,要知道,檔案上的汙點會影響一個人的一生……不是,會影響一個妖的一生——”話語嘎然而止,因為木離被檮杌的笑臉嚇著了。

“塗山木離,你可以掰的再離譜點。”

完了。木離的腦子裡哐啷摔出這兩個字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變成王族吸血鬼的關係,他感覺自己脆弱的血管壁臨近爆裂,轟隆隆的水流聲像尼亞加拉瀑布一樣直下三千尺,直接衝進中樞神經。這時候他萬幸自己依照王族吸血鬼的族規在執行任務前寫下了遺書,但是另一方面又擔心自己的親生父母和朋友……

難道,吾命真要休矣?

“師公大人——”木離猛然回身閉眼大叫道,“徒孫我也是萬不得已才這樣的,我根本沒有忘本,請您老消消氣,是徒孫我的不是,是我不孝!”

就當木離靜待最後的審判時,笑聲傳來,猶如水波在死寂的水面上泛出浪花。

木離臉孔煞白。他不是白痴,也沒有天真到以為這是否極泰來的象徵。天子檮杌是什麼人?黃帝的曾孫,顓頊的兒子。從古至今凡是他看不順眼的,沒有一個不是重新投胎去的。

自己又是什麼人?前東華大帝君的兒子,論血統,論地位,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兒。

唯一沾點親帶點故的可能就是塗山浮黎這點緣了,希望師公老人家看在這芝麻大的關係份上留點情面。

“你很好啊,塗山木離。”聲音一如既往的緩慢,也一如既往的慵懶。

“託福,託福……”

檮杌冷笑一聲,“以為換了張臉我就認不出來了?高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