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
第三天下午離銀行下班只剩半個小時的時候,章玉蘭打了個電話給章玉丹,讓她給指定的銀行賬號存入30萬,立即照辦,什麼也別問。章玉丹看來也挺懂事理,答應立即辦。
“在水一方”樓盤公開發售沒幾天,就銷售一空,又過了幾天,還是一個晚上,單扶求打電話來了,要求章玉蘭發一個銀行賬號到原來那個給她手機發簡訊的手機號碼上,其他的事就不要問了嘛……。
單扶求想了想又說,輝煌房開的董事長程洛安先生是個實在人,非常感謝幾年來嘉州市地稅部門對他企業的扶持,我對他說啊,文寶區地稅分局是市裡垂直管理單位嘛。
事已至此,章玉蘭只得又打電話給章玉丹,讓她發一個銀行賬號到指定的手機號碼上。當天晚上,章玉丹就打電話過來了,說是88萬,問多出的58萬怎麼處理。章玉蘭說,先放著。
由於和單扶求如此深厚的深淵,章玉蘭聽說周武功被拘,走投無路之際,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單扶求書記了。
章玉蘭結束了與呼延波的談話,洗了洗,躺到床上,又翻了一會兒書。她有個習慣,因為工作忙,平時沒有完整的時間好好研讀一本書,就把喜歡看的書放在床頭櫃子上,每天入睡前看上一二十分鐘,日積月累細咀慢嚼,效果也挺好,而且睡前擠出這麼一點時間,對休息也沒多大影響。
可是章玉蘭睡下沒多久,手機鈴聲就把她吵醒了,竟然是市公安局副局長兼交警支隊長蓋莊重打來的。當聽到對方自報家門後,章玉蘭腦子裡轉過的第一個念頭是,蓋莊重不會是為他兒子的事來當說客吧,去年底不是剛提拔嘛,下一步哪有那麼快的,再說也不看看打電話的時間。
第九章 “查稅風暴”(24)
章玉蘭在酒桌上聽到過關於警察的分類,有很多版本,大同小異,其中有一種分類法是把交警隊分在第一位,具體是這麼說的:一等警察交警隊,站在馬路吃社會,一等警察刑偵隊,本身就是黑社會,三等警察治安隊,抓來小姐自己睡,四等警察特警隊,威風八面無實惠,五等警察巡警隊,累死累活還有罪。可見,蓋莊重在公安局諸多副局長中,除了常務副局長來中甸,他的分量應該是比較重了。
當然,一個縣級幹部要想知道她的手機號碼,是最容易不過的事情,嘉州市委辦公室編了一本全市縣處級以上幹部的內部通訊錄,縣處級以上幹部人手一本,雖然是作為秘密管理,編了號的,但是因為縣處級以上幹部人數多,也就不成其為秘密了。
通訊錄上,地廳級領導幹部只留了辦公室電話,家庭電話和手機號碼是不留的,這個很好理解,級別越高的領導就越是要集中精力抓大事,如果手機號碼洩露出去了,刁民們找上門怎麼辦,他們可是把芝麻般的事都看得比天還大,還強詞奪理:領導忙,他們就不忙嗎,領導的時間寶貴,他們的時間就不寶貴嗎,誰不是活個幾十年就撒手西歸,不是誰都能象張學良將軍那樣活上106歲的,他那是看破紅塵了啊。
章玉蘭有過這樣的體會,有時人大、政協的領導比市委市政府領導還難找,因為人大、政協的領導沒有在通訊錄上留手機號碼,往往又沒有專職秘書,一旦不在辦公室,確實很難找。
相對而言,市財稅局與市委市政府領導打交道多,這些領導的手機號碼都存在章玉蘭的手機裡,而且這些領導有專職秘書,讓許為義找他們的秘書也能打聽得到他們身在何處。
其實章玉蘭知道,人大、政協的領導成天也沒個什麼事做,呆在辦公室裡還巴不得有人給他們打打電話呢,但是這個不能說出去啊。
也許關書記、花市長該向雲南昆明的仇和書記學習,一味遮遮掩掩未必高明。
章玉蘭沒見過蓋莊重的面,也不知長得啥模樣,但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