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不必如此大驚小怪,那不過是一具腐朽與此處的屍骸罷了,我們之前來的時候,也曾見過那具前人的骸骨。”見林白臉上露出狐疑之色,程武癲登時笑眯眯的解釋道。
林白聞言,這才算是輕舒了一口氣,而後面帶好奇之色,向著那骸骨所在的位置走去。
等走近了之後,林白赫然發現,那人影果然是如程武癲所說的一樣,乃是一具骸骨,只是因為此前灰氣的籠罩,所以才無法看清形容。
那屍骸已不知是坐化於此處有多少年了,身軀之上披覆的衣衫,雖然還能看出是一襲道袍,不過道袍的材質以及圖案,卻已是斑駁無比,顯然是已被歲月侵襲的腐壞了。
那屍骸雖然坐化已久,但形體卻是並沒有如道袍般腐朽,形容固然因為水分的蒸發,而變得枯槁了許多,但肌肉卻還是擁有著某種驚人的彈性。他盤膝端坐於一塊巨大的岩石之上,背對身後組成白虎銜屍風水的懸崖峭壁,猶如是在守護通往其中的大門!
而且更為叫人驚駭的,還要當屬從這屍骸之中傳遞出來的雄渾氣機。雖然時光已是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之久,但順著這腐朽乾枯的屍骸之上,卻是還有一股無法言說的強橫氣機鋪天蓋地席捲而來,除卻林白之外,程武癲和老騙子等人幾乎都無法靠近那屍骸。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這具屍骸應該就是往昔守衛此間的衛士!”望著那形容枯槁的屍骸,程武癲不禁慨嘆出聲。以一己之力,守衛埋骨之地,任憑時光將身軀所有的活性和生機帶走,卻依舊背對埋骨之地,初心未改,其志之堅,難以想象。
林白默然,可心中卻是有驚濤駭浪湧起,即便是他,在面對著這具骸骨時,都是心有敬畏,何況還是亡故了無數年之後,他不敢想象,如果此人並未亡故,而是以全盛時期的態勢,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話,那帶來的威壓,又該是恐怖到何種地步!
這樣的人物,絕對能稱得此人所存之世的人傑!可即便是這樣的強者,卻只是留守與此處,任憑生機耗費一空,都不敢離去分毫,足見此地隱秘之不可揣測!
“孃的,駭了獸爺一跳,鬧了大半天,竟然是個身子都已經入土的腐屍!”而就在此時,此前被
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了個半死的陰金水獸,在看清了屍骸模樣後,卻是覺得剛才自己的畏縮,實在是有失靈獸身份,嘴裡咕噥一句,抬起爪子便朝屍骸拍去。
“不可……”眼瞅著陰金水獸的動作,程武癲只覺得半個身子都麻了,急忙出言道。
“憨貨,怎能驚擾前輩的安息!”不僅是程武癲,就連林白都是頭皮一陣發麻,只覺得陰金水獸的作為實在是太過分了一些,但話語說出的時候,卻是已經晚了,陰金水獸那缽盂大的爪子,已是拍到了屍骸之上,轟然一聲,屍骸直接倒塌,癱軟在地,濺起一地飛灰。
這廝……,眼瞅著這態勢,林白和程武癲頓時搖頭嘆息連連。雖然他們並不知曉這屍骸的真實身份為何許人物,但單憑著他把守此處,歷經歲月侵襲而不改其志這點,就已經足夠值得後來人尊敬,這樣的人物,這樣的志氣,本該繼續挺立於此處才對,但如今卻是被陰金水獸一巴掌拍成了飛灰,這豈不是毀了此人一輩子的堅持。
只是陰金水獸本就是個憨貨,而且事情已經發生,也是無可挽回,雖然諸人心中感慨,惱火這憨貨的粗魯舉動,卻是也不好再苛責它什麼。
“塵歸塵,土歸土,這麼多年了,他也該安息了不是,獸爺我這是給他求一個解脫,要不然的話,他一輩子守在這裡,又何嘗不是被桎梏一生,得不到救贖。”眼瞅著諸人的態勢,陰金水獸也是知曉自己做的有些過火,但嘴上卻是依舊不肯服軟。
“你這憨貨,以後爪子給我小心些,若是再敢這麼亂動,小心我不顧過去的情分,把你這雙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