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就算你這傻丫頭不知道寫信回家知會一聲,最起碼也得再找幾個見證人吧。”趙母沒好氣地伸出食指,戳了一下趙清茹的額頭,“老孃怎麼生了你們這兩個大笨蛋?!”
“不行!認乾親可是件大事。可不能就這麼草草了事了。山兒,你去把村子裡的村長村支書什麼的叫來。”
“啊……”
“啊什麼啊,還不快去?乘著我這幾天正好在,擺上幾桌酒宴,也好正式地認個親。”
趙清茹見自家大哥真的準備出門去找沈老頭他們,趕忙阻止道:“姆媽姆媽,也別急著讓大哥去找村長,先聽我說。”
“怎麼?汝兒你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
“才不是呢。姆媽,您是不知道。我跟哥,我們四個前些日子才起了屋子,剛剛擺過一次席面。若再擺……”
“口袋裡不寬裕是吧。沒事兒,姆媽這裡有。”趙母很是大方地開口道。
“不是錢的問題啦。”趙清茹不由地提高了一些音量,“槍打出頭鳥啊,姆媽。”
“行了行了,還跟姆媽咬文嚼字起來了。樹大招風的道理姆媽比你這小丫頭懂。但是汝兒,不招人嫉是庸才!”
趙清茹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暗道:母上大人吶,您是越被人羨慕嫉妒恨,越是嘚瑟。問題咱暫且想低調做人好不好。
“算了,既然汝兒你們兄妹倆不想擺席面熱鬧一下,那就不熱鬧了吧。不過,汝兒,還有迎春丫頭是吧,這認親畢竟是件大事。還得找幾個有分量的,見證一下。這事兒,你們倆小丫頭,還是聽我的。”
“是是是,姆媽您說怎麼就怎麼。”趙清茹抱著趙母的胳膊,只要不讓她再擺席面請客就成。倒也不是捨不得糧食,實在是捨不得好東西白白便宜了某些個白眼兒狼。(還是捨不得糧食啊~╮(╯_╰)╭)
“錢老太太,等汝兒跟迎春正式認了乾親,我也該改口叫您一聲‘姆媽’了。”趙母徑直走上前,向錢奶奶賠禮道,“方才,我不是有意……”
“老婆子明白。”錢奶奶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原以為這輩子也就那樣了。誰曾想,老了老了,多了倆孫女不說,還多了倆孫子。現在又讓老婆子多個閨女。值咯,這輩子。哪怕小孫子找不到,也值了。”
“小孫子?”趙母楞了一下,抬眼看向趙清茹,“汝兒,怎麼回事?”
“錢奶奶原來有個兒子,在燕京大學當老師。十多年前,兒子跟兒媳出了意外。唯一的孫子也在那次意外中失蹤了。聽說被人領養了。錢奶奶曾託人找過,可惜沒找到。姆媽,您不是在總歌舞團嘛,認識的人多,要不然託人打聽打聽?”
“人海茫茫,想要找到確實不容易。不過也不是沒希望。就是不曉得那孩子叫什麼名字?”雖然趙清茹說的很是簡單,但趙母又不傻,好端端的在大學裡當老師的夫妻倆怎麼會出意外,連帶著小孫子也不見了蹤跡,還不是那場莫名的運動給鬧騰的。
“錢奶奶,小哥哥叫什麼名字?”
“我那兒子姓錢,她媽媽姓文,所以當年小孫孫出生後,他爺爺就取了個名字叫錢文韜,想著讓他長大後能文韜武略。”
“那身上有什麼諸如胎記之類的記號沒?”田學家在一旁插嘴道。
光靠一個名字,想要在茫茫人海里將人找出來,只怕難度無異******裡撈針。即便現在那個叫錢文韜,年紀應該也有十七八歲的小子真的就在燕京不曾離開,只怕同名同姓相似年紀的也不少。更何況,若真被人領養了,極有可能改名換姓。如此一來,難度可想而知。
“有,有。老婆子記得,小孫孫左胸口靠近心臟的地方,有個月牙形的粉色胎記。還有右邊屁股上也長了顆痣。”
呂迎春聽錢奶奶這般說,臉刷的一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