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想了想,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汝兒,你覺著唐哥怎樣?”
“越宋哥?”趙清茹直接想到了唐越宋那張撲克臉,暗道,是不是老了點兒?好吧,其實唐越宋綜合分還是非常高的,畢竟這傢伙好歹也是大院年輕一輩中流砥柱型偶像,自家婆婆心目中的那個他。
或許正因為是自家婆婆心目中的那個他,趙清茹反而不知不覺地將唐越宋當成了長輩。唐越宋很好,可惜不是她的那盤菜。
“哥,你好端端地幹嘛提越宋哥。”那個暗搓搓把她的太陽能蓄電板順手的傢伙!
“沒什麼。”意識到自家寶貝妹妹對唐越宋並沒心動的趙清山轉移了話題,“汝兒,這次要不要再多寄點兒菜乾什麼的?六海上次在信上說外公外婆很喜歡吃那個豇豆乾嘛。”
“菜乾什麼的我都準備好了。明天把東西打包了,就先郵寄掉一點兒。等過幾天拿到了准考證,我們就跟錢奶奶一道回鄉裡。”
“也行。”
這次高考,得在鄉里考試。所以趙清茹兄妹倆便跟錢奶奶商量了一下,提前兩天去呂梁鄉,而且就住在錢奶奶那院子裡。鄉里雖說也有招待所兒,但打死趙清茹都不會住的。之前剛剛下鄉那一晚,說起來住的還是縣裡的招待所兒,那**滋味,趙清茹可不想再體驗第二回。
這都是吃大鍋米飯的不良後遺症,將人的惰性都給養出來了。
時間流逝的飛快,轉眼便到了十二月。天是一天比一天冷,難得下雪的沈家窪村今年竟然連著下了兩場雪。雖然第一場初雪只是雨夾雪,不過半天,甚至還沒裹上銀裝,便停了。可沒過兩天便迎來了真心不小的第二場雪,地下了整整一個晚上外加一個早晨。等到窩冬的村民醒來,屋外的積雪最深處也有七八公分那麼厚。
趙清茹兄妹倆跟錢奶奶現在所居住的院子是去年忙完秋收後才新蓋的,再加上今年秋收後沒多久,趙清山便爬上屋頂重新鋪上了新的稻草跟防雨砧板,自然不存在漏雨的問題。更何況,天冷後,趙清山跟錢奶奶便挪了窩,睡到了趙清茹那兩間屋。畢竟那屋是青磚瓦房,比土坯房要暖和不少。
“看來得再緩幾天才能走了。”趙清山一邊掃著院子裡的積雪,一邊開口道。
“早知道昨天下午就走了。”趙清茹有點點鬱悶,原本按著計劃是今天收拾好行李去鄉里的。偏偏昨晚上一場大雪,將計劃給打亂了。沒有天氣預報的日子,真心不好過吶。
“哥,山裡溫度低,這雪若是沒化,回頭結成了冰,是不是更不好走了?”
“要不,這次老婆子就不回去了。”錢奶奶見天下了場大雪後,也在考慮這個問題。雖說這會兒只是十二月三號,距離趙清茹兄妹倆參加高考的日子還有一個禮拜的時間。但每次下過雨,尤其下雪後,進出清水湖水庫就更不容易了。
“錢奶奶,我們不是說好的。等我跟我哥考完了高考,我們就坐火車去魔都看看的嘛。哪能說話不算數啊。”
“行了行了,老婆子知道你們兄妹倆孝順,想帶老婆子見見世面。可這過日子,總得分個輕重緩急不是。老婆子在沒遇到你汝兒丫頭前,不也一個人過了十來年嘛。”錢奶奶向來想得很開。
“可是……”
錢奶奶見此兩眼一瞪,破天荒的動了怒。
“沒啥好可是的。汝兒丫頭,你可是答應了老婆子要考個狀元回來的。咋的,感情是煳弄老婆子?”
“好啦,錢奶奶,您別生氣啦。我跟我哥等天晴了雪水化了就走總成了吧。這次就不捎帶上您了,等考完了試,我跟我哥再回來接您,我們一道坐火車去魔都。”
“哼,這還差不多。”
之後的幾天,雪倒是停了。但是天一直都是陰沉沉的,不見一絲太陽。趙清茹兄妹倆原以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