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老,但輩分瞧著挺大的。”
“哼。油嘴滑舌。”對於趙清茹這般說辭,老者嗤之以鼻。若不是電車快要到站,一準跟趙清茹再好好地交流交流。
見老者手腳利索地下了電車,趙清茹靈光一閃,透過車窗向老者道了一句:“老人家,提前給您拜個早年。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已經下車的吳老只是瞧著趙清茹的笑容挺熟悉的,也沒想到小丫頭竟然還會突然跟自己拜年。拜年啊,說起來已經許多年沒人上門來拜年了。
“小丫頭,若有機會,就到xxx路18號,咱們好好嘮一下。老頭子姓‘吳’,口天吳。”
“老爺爺,我叫‘趙清汝’。小月走,三水青,三水女。”趙清茹將手伸出車窗外,向吳老揮手道別。
“小汝,你……”呂迎春沒想到自家好友那親和力如此強悍。方才那位讓座的老人家,怎麼看都不像是好打交道之人。太嚴肅了。要不然,兩節車廂的人看到前頭那位中年婦人如此無賴,為何就這位老人家開口。
“小月走,三水青,三水女?趙清汝?好名字。”之前讓座的年輕小夥子沉思了片刻,說出了趙清茹的名字。
“謝謝。”
“我叫‘方益民’……”方益民有點靦腆地饒了饒頭。
方,方益民?!她,她那夫君方原那個重新整理下限的渣爹?她的前渣公公?
趙清茹明顯一愣,瞪大了眼睛,看向眼前這個有些靦腆的年輕小夥子。從那五官中,確實能隱隱瞧出自家夫君方原的一點點影子來。平心而論,趙清茹是怎麼都沒辦法將眼前這個會好心讓座,面對彪悍無理的中年婦人那無端指責會害羞,瞧著還是一隻純良的好小夥子,跟若干年後,拋妻棄子,吃喝嫖賭都齊全的無賴聯絡在一起。
這反差未免也太大了吧。
難不成真真驗證那句“男人有錢就變壞”不成?
趙清茹原還打算是不是跟前渣公公借了種,然後將自家夫君方原研發出來。可後來將謝文樂謝師兄送出門後,望著謝師兄那背影,趙清茹突然覺著她真的是在犯二。就算真的讓她借了種,研發出了一個小子又如何,那人也不是她的夫君方原。趙清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機緣,竟然會重生在幾十年前,而且還重生在悲催了大半子人生的自家婆婆身上。
不過既然上天有這樣的安排,當兒媳的怎麼說也得將自家婆婆那悲催的前半生就扭轉過來。要不然,怎麼對得起自己。至於自家夫君方原……
“小汝,小汝。”呂迎春才介紹完自己,一回頭見趙清茹突然沒了聲音,愣愣地像是在走神想什麼事兒,便伸手拽拉了一下趙清茹的袖子。
“呃,迎春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回過神來的趙清茹從隨行攜帶的斜跨包裡翻出一包包裹好的薑片,放到了呂迎春的面前。
“我沒事。你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有點擔心錢奶奶跟田哥。”
“都是我的錯。要不然今年錢奶奶就能好好的過個年了。”趙清茹提到了田學家,這讓呂迎春有了一絲不自然。呂迎春不知為何本能地避開了田學家,甚至都有點不想提這個人。
“小汝,剛才方大哥說他也準備回家去魔都過年呢。說不定我們還能搭乘同一班火車也說不定呢。”
“是麼?”趙清茹隱隱地記得,她那前渣公公好像並不是魔都人,難不成記錯了?
“迎春,我們都還沒買到票呢。”已經下決定要遠離所以叫“方益民”的趙清茹好心地提醒了呂迎春一句。
“也是。”呂迎春失望地嘆了口氣,迴轉過頭看向方益民道,“看來方大哥,我們很可能不能搭乘同一班火車回魔都了。”
“這有什麼難的。其實我那姑父就是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