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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思忖間,她的床已經近在眼前,舒安夏擰起秀眉,閉上眼,等待著按照預期劇情被摔到床上,然而預期的疼痛沒有傳來,舒安夏悄悄地睜開一隻眼,只見燕離歌輕輕地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床上,柔軟的大掌輕輕地觸上了她的膝蓋。舒安夏瑟縮地將腿收了一下,彷彿早已預料到一般,燕離歌手向前伸了一下,扣住她的腳腕。

當鞋襪盡數退去的時候,舒安夏白皙的腳面上,那碩大的水泡便映入燕離歌的眼。

“又是你們家二夫人?”燕離歌眯著眼,抿著唇,周身散發出一股懾人的冰冷。

舒安夏舔了舔嘴唇,“唔。”

後來的事兒舒安夏已經記不清了,她只是知道燕離歌給她餵了飯,她的腳上有清清涼涼的感覺,而眼睛上卻是溫溫熱熱的,之後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翌日清早,她的臥室中已經沒有了燕離歌的身影,床頭的枕頭上,依然縈繞著淡淡的杜若香氣,一時間,舒安夏的心裡五味俱全。

她知道,燕離歌,走了。

光著腳踩下地,梳妝檯上的那塊黑玉顯得異常耀眼。舒安夏輕輕地執起,冰涼的感覺沁便全身,他將隨身之玉贈給了她,到底是對於救命之恩的感激,還是……然而,在這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社會里,他們又能做的了幾分主?

輕輕地笑了一下,舒安夏看著鏡中的自己,她第一次有了想要割掉那塊胎記的衝動。

與“夏園”的安靜形成鮮明對比的當然是“香園”。當舒天香聽說二夫人一點都沒有懲罰舒安夏之時,盤子碗子碟子可是摔了一地。二夫人走進“香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片杯盤狼藉。

“香兒,你又開始胡鬧,看看你的樣子,像個潑婦一樣,成何體統?”二夫人登時臉沉了下來,語氣中帶些指責。

舒天香一看到二夫人,小臉立即抽到一起,滿腹的委屈浮上,“母親,你怎麼能就這麼放過舒安夏?就是那天她搞的鬼,才讓女兒的手臂這樣,你不能就這麼放過她,我不依我不依嘛。”

二夫人蹙眉,“瞎說什麼,太醫已經說了,你這是著涼了,再養上半個月就好了,你正好可以藉著這個機會讓紅絲替你繡屏風,不好麼?”

“不好!肯定是她,要不然怎麼碰到她我手臂就抬不起來了呢?”舒天香依舊不依不撓。

“那天的情景我們都看見了,你自己也證實了,就不要再用這個事兒做文章了。”二夫人嘆了一口氣,舒天香是她的心頭肉,但是卻一點都沒取到她的優點,不但行事魯莽還刁蠻跋扈,講理都講不清。

“這個事兒可以不追究,那她敗壞舒家門風呢?她竟然趁著顧三公子去搜查的時候洗澡,她明顯就是居心不良。母親,這個一定要治她的罪。”舒天香說的神采飛揚,越說越起勁兒。

“這個事兒就更不可能了。”二夫人說到這裡,眉毛擰的更深了。小聲附到舒天香的耳邊,囈語著。

“什麼?她說顧三公子要對她負責?怎麼可能?”舒天香雙眼瞪得溜圓,聲音立即提高八度。

二夫人翻了翻眼睛,狠狠地剜了舒天香一眼。

“母親,這一聽就是謊言嘛,舒安夏長的那麼醜,顧三公子怎麼可能看的上她?母親,你去請顧三公子過來,跟她對峙,讓顧三公子看看她那張醜陋的真顏!”

“據舒安夏的說法,她當時蒙著面,也擋著黃紗帳,顧三公子不可能看得清她的容貌,所以,如果出於內疚答應對舒安夏負責,也不無可能。而且,他只是說負責,並未說明媒正娶。”

“那也不行,不準有人跟我搶顧瑞辰。;”

“所以說這件事你就不要鬧了,如果真找顧三公子來對峙,有與沒有,都把事情鬧大了,顧府向來講究規矩,到時候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