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臺階之上的吳老七卻是越看越開心,越看越歡喜。
“李長淵啊李長淵,你之前還來信說,兒子得窮養,從小培養吃苦耐勞,長大了才能繼承家業,結果就這?”
吳老七一邊想著,一邊衝陰影中的武卒打了個手勢。
立刻,那位武卒就掏出了炭筆畫板,將李晉陽躲在莫十里身後瑟瑟發抖的模樣畫下來了。
幹嘛?
自然是寄信給李長淵了。
一想到自從李長淵有了兒子隔三差五就給他寫信描述‘得子之樂’的情形,吳老七就笑得越發開心了。
我看你還嘚瑟不嘚瑟!
你有兒子?
我也有!
而且,我兒子明顯更優秀!
老父親心情大為愉悅,然後,琢磨怎麼變著花樣秀兒子。
隨後,就覺得不妥。
不行!
我兒還年幼,還未真正成長起來!
我得忍住!
吳老七告知著自己,隨後就這麼笑而不語的看著自己兒子套李晉陽的話。
李晉陽雖然從小接受的窮苦教育,但也只是形式上的,李長淵哪可能真讓自己兒子吃了苦,因此,李晉陽最多時市井氣息重點,本質上來說也就是一菜鳥,再加上才15歲,完全不是莫十里這種小狐狸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底細就被掏了個精光。
等到聽自己兒子準備套‘金翅大鵬功’時,吳老七這才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咳!”
莫十里忍不住看向吳老七。
“你們是小輩,日後等我和你馮叔叔不在身邊,行走江湖時要多親多近。”
頓時,莫十里聽懂了。
想要套‘金翅大鵬功’可以!
但是得等吳老七和馮慈心不在的時候,不然好說不好聽的。
“是,頭領!”
莫十里恭敬地道。
李晉陽則是眨了眨眼。
他有點聽明白了,又有點不明白。
就在李晉陽還琢磨了,之前離去的武卒回來了。
帶著倆人,都是鼻青臉腫的。
辦事差一點辦砸了,指望武卒還能有好脾氣?
沒把人打死,就是因為這兩人還有用。
“頭領,這二人一人是大興城內醋行的老闆,一人是長風鏢局的鏢頭,無法確認兩人是否和人頭案有牽扯,但能確定二人嫉妒李晉陽長相俊美和身手好,陷害李晉陽。”
武卒如實稟告。
李晉陽又懵了。
“王老闆你不是說我有您年輕時的風範,讓我好好幹嗎?”
“李頭領你不是說我身手好,前途無量,您還準備教我兩手功夫的嗎?”
李晉陽傻傻地問道。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兩人一言不發,低頭捂臉。
李晉陽又不是真傻,只是經驗不足,立刻就反應過來。
下意識的,李晉陽尋找在場最親近的人。
自然是莫十里了。
“莫大哥!”
李晉陽緊繃著臉,這孩子都快哭了。
“沒事,江湖路還長,眼前這又算的了什麼?”
“你要是有氣,就一人給他們一腳。”
“要是還不解氣,就一人給他們一刀。”
莫十里笑眯眯地說道。
“饒命!大爺饒命!”
兩人跪在那大聲呼喊。
李晉陽愣了愣,隨後轉身。
“乃格蘭的,老子幹你倆拐撇扳機貨!”
嘴裡嚷嚷的兇,但沒有真踹,更不用說是動刀子了。
李晉陽作勢了數下,都沒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