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折騰了這麼久,花花難免有些累了,便趴在她的腿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垂眸看著女兒的睡臉,半晌以後,她抬起頭,看著窗外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街景,不由得一怔。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這條路是去……
褚暖的臉色隱隱有些蒼白,當車子停在了爵園的門口,她望著外頭似乎跟五年前沒有絲毫改變的地方,她的腦子裡只剩下一片空白。
她當真沒有想過,他會把她帶回來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在五年前曾經是她最美好的港灣,也曾經是她最可怕的一個惡夢,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回來這裡。
司機給她開啟了車門,她卻沒有動彈。
男人直接就彎下腰,將花花抱起下了車,她回過神來,連忙下去追上他的步伐。
然而,他卻大步地邁進了屋裡,甚至是直接就上了二樓。
她追上去,他踢開其中的一間房間走了進去,她卻猛地在門前止步。
舊時的記憶鮮活,她不可能會忘記,這間房間在五年前曾經是他們女兒的房間……
心底有一道傷痕,慢慢地咧開,再次汩汩地流出血來。
傅臻將花花放在了小床上,然後幫她蓋好了被子。
直起身轉頭,她仍然站在門口,那張蒼白的臉上溢位了幾分無助。
僅僅一眼,他就看穿了她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了。
“不進來嗎?”
他的聲音讓她猛地一顫,她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抬步走了進去。
花花在床上睡得很沉,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著站在旁邊的男人。
“為什麼不把這房間拆掉?”
那畢竟是五年前的事,她本來以為,在那件事以後,他會把這房間拆了,眼不見為淨。
可是她今天才發現,這房間的每一個擺設,都與記憶中的沒有絲毫的區別,甚至就連這五年間沒有入住,周遭也打掃得很乾淨,半點都不像隔了五年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重回了舊地,很多關於以前的記憶,就這麼地以猝不及防的姿態襲來。
傅臻靠在牆邊,這個房間,在她懷孕期間,所有的裝潢都是她親自挑選的,而那些小物品跟傢俬,是他空出時間跟她一起去買的。
這個房間的每一個地方,都充滿了屬於他和她的回憶。
五年前,孩子被檢查出跟他沒有半點關係時,他真的有想過要把這房間給拆掉的,可是到頭來,他卻沒有那麼做。
那時候,當他站在這房間之中時,更多的,是他和她的那些回憶。
受到那些回憶驅使,他終究還是把這房間給留了下來,那就猶如,留住了與她的回憶一樣。
他也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嘴角勾起了一道向上揚起的弧度。
“你終於願意對我說話了。”
她的後背微僵,不再言語。
他也不勉強她,因為他知道她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
“月嫂就在樓下,你有什麼事就跟她說,我要出一趟門。”
他邁步正要走出去,她卻喊住了他。
“我不想呆在這裡。”
這個地方,到處都是有關於五年前的點點滴滴,呆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一個煎熬。
他沒有回頭,聲音低沉地傳了過來。
“放心呆在這吧,你擔心的人和事,都不會出現。”
他僅僅丟下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房間。
她佇立在那,耳邊嗡嗡作響。
他知道她在擔心些什麼?
不會出現嗎……
褚暖垂下眼簾,到底,還是在小床邊坐下,伸出手幫女兒掖了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