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直至夜幕逐漸降臨了,她才踩著黃昏的餘暉回去。
當她回到爵園才知道,爵園是早就因為她的不知所蹤耳熱亂成了一遍。
月嫂見她平安回來,是不禁鬆了一口氣,她往她身後望了望,見到她是一個人回來了,難免有些詫異。
“太太,怎麼就你一人回來啊?先生呢?”
褚暖微怔。
“傅臻怎麼了?”
見她一臉的疑惑,月嫂這才發現不對勁。
“我發現你不見了以後,就打電話告訴先生了,先生回來了一趟,之後就出去找你了,一直都沒有再回來……”
傅臻出去找她了?
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是,她現在也沒有心情去想其他的,她揮了揮手,覺得身體是愈發地疲憊了。
“太太,要不我給先生打通電話告訴他你回來了?”
對於月嫂的提議,她一臉的意味闌珊。
“隨便吧,不打也可以,反正這是他家,他遲早都要回來的。”
說完,她就抬起步伐,往樓上走去。
月嫂站在那想了好一會兒,到底還是拿起家裡的座電給傅臻打了一通電話,把褚暖回來的訊息告訴了他。
二樓的主臥內,她拿著換洗的衣服走進浴室洗澡。
出去一趟,她出了不少的汗,身子也是粘糊糊的,讓她不舒服極了。
她總覺得自己的體溫似乎又升高了,可也沒怎麼放在心上,洗過了澡,她從浴室出來,感覺是好多了,然後便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下。
她昏昏沉沉地睡著,睡得並不踏實。
傅臻接到訊息以後趕了回來,連外套都沒脫直接就推開了主臥的門。
看見床上那高高的隆起,他懸起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但是,他面色仍然有幾分難看,快步地走到床邊就坐了下來。
從他聽說她不見以後開始,他就到處去找她,幾乎把整個邑洲都快要翻遍了。
他就怕像五年前那樣,她又一次在他面前消失了。
這一路,他想了很多。
他在想,她是不是仍然很恨他,恨到這次連他們的兒子都不要了也要選擇離開。他甚至在想,這一次,他是不是又要等上五年才能再看見她。
他和她之間,還能有多少個五年?他真的不敢確定。
傅臻從未像今天這麼忐忑難安,這種感覺,比五年前更深刻,更教他慌亂。
直到月嫂的一通電話,告訴他她回到家了,安好無恙了,他才發現自己握著方向盤的手竟然在輕微地發抖。
縱使他再怎麼不想承認,到底,他還是在害怕,害怕她的離開。
她倒好,走得乾脆,回來得也乾脆,絲毫都沒有想過他到底會有多擔心。
他看著她的睡臉,額頭上滲出了不少的細汗,那眉也是緊蹙著的,看上去睡得不是很好。
他伸出手,摸向了她的額頭。
果不其然,她現在的體溫比早上更燙手了。
這女人,她到底要把自己的身體折騰成怎麼樣才滿意?
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喊了她好幾聲,她卻仍然闔著眼一點反應都沒,他隱約察覺到不對勁,便打電話把家庭醫生叫過來。
不多時,家庭醫生來到了,給她測了下體溫,竟燒到了接近四十度。
聽到這數字時,男人的臉是徹底沉了下來。
家庭醫生半點都不敢耽擱,立馬讓護士給她掛了水,讓她快一些退燒。
接下來的時間,對傅臻來說是難熬的。
他就守在床邊,她一直都睡得不踏實,那眉頭更是久久沒有鬆開過。
到了半夜,她仍是沒有退燒,甚至開始夢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