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若拉猛然間聽到了另一個呼吸的聲音,聲音來自自己的左側,她的手立刻停止了活動,本來如火一般滾燙的身體瞬間僵硬了下來。
側頭斜睨,她看到了一隻貪婪、醜惡、散發著慾望光芒的眼睛,正透過窗戶的與水管之間的縫隙死死地盯著她的裸體。
若拉一聲尖叫,羞憤與怒火湧上大腦,左手一揚,手中的香皂閃電般飛向那隻偷窺的眼睛。
那隻眼睛正一眨不眨看著入神,猛見香皂急速飛來,大吃一驚,匆忙間只得將腦袋稍微後仰,“砰”地一聲,香皂重重地擊中了此人的顴骨。
偷窺之人悶哼一聲,眼睛迅速消失在了窗後,若拉又氣又惱,匆匆衝了幾勺水,裹上浴巾便衝出了澡房。
一開門,若拉看見文森特和巍恩正快步走近,巍恩看見她披頭散髮的模樣,一怔道:“若拉,怎麼了?”
若拉滿臉氣得通紅,幾乎語無倫次地道:“有人……有人在後窗……偷看。”
文森特與巍恩對視一眼,文森特迅速道:“你先穿好衣裳,我們去看看。”
二人繞到屋後,後院是一片荒草野花,並無人影,文森特走到牆角處,單手一摳牆縫,提氣上縱,便躍上了牆頭。
文森特展眼望去,牆後是一條小街,黑洞洞地沒有一絲動靜,巍恩站在牆下問道:“怎麼樣?”
文森特搖搖頭:“人已經跑了。”他四處又看了看,便躍回了院中,沉聲道:“這人功夫不錯。”
“哦?你怎麼知道?”
“牆頭上的青苔剛被蹭破了兩處,不過並不顯眼,若換了別人,天已經黑了,有可能發現不了。
巍恩道:“嗯,這人被發現偷窺,匆匆逃跑,難免有些慌亂,若在正常情況下,很可能不會留下絲毫痕跡,難怪你說他功夫不錯。
文森特嘿嘿一笑:“舉一反三,你的反應倒挺快。”
兩人回到前院,若拉已經穿好了衣服等在那裡,神色仍然很激動,該雅合唱隊的人陸陸續續地聚到了院中,正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若拉看到他們,生氣道:“逮到他了?”
巍恩聳聳肩:“跳牆跑了。”
若拉忿忿地跺腳:“這個混蛋,別讓我再碰見他。”
“你能認出他來?”
“我的香皂砸中了他左臉的顴骨,肯定會留下一些傷痕。哼,當時我的手裡要是有把劍多好,我決饒不了他。”
巍恩笑笑,沒有說話,最後趕來的弗拉米卻驚聲道:“啊?顴骨上有傷?”
眾人都轉頭望向他,若拉道:“什麼意思?你看到這人了?”
弗拉米猶豫著,沒有回答。若拉怒道:“怎麼不說話?婆婆媽媽的,小心我跟你急。”
巍恩皺了皺眉,接過話頭:“弗拉米,你且說說,不用擔心,咱們也不能隨便冤枉好人。”
弗拉米點點頭,道:“好吧,是這樣,剛才我正在護衛隊裡和一個朋友聊天,聽到若拉的呼喚就往這邊走,路過隊醫費斯米的房間時,我看到特勞雷騎士正捂著左邊的臉在屋裡找什麼,看樣子好像是在找藥。”
若拉聽完,一言不發,轉身便向院外走去,文森特與巍恩知道若拉的脾氣,此事若不弄個水落石出,恐怕她絕不會善罷甘休,於是便跟了出去,眾人跟著三人,也出了院子。
由於簫夫人的特意安排,每次駐營後,合唱隊並沒有和護送伯爵賀禮的護衛隊合宿,只有條件允許,他們都分開兩個院子休息。
眾人來到護衛隊歇息的院子,若拉直接奔向費斯米的房間,見房間裡還亮著燭光,也不敲門,推門便入。
“咣噹”一聲,房門應聲而開,眾人圍在門前往裡一瞧,只見費斯米手裡拿著藥棉正往騎士特勞雷的臉上塗抹,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