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小太監們將昏迷著的王薄從黑布袋子裡拖出來,生怕弄出一點動靜兒,然後齊齊弓身,朝劉太監施了禮退出房內,在院子外站定,四目警覺地看著四周。
這房內首座太師椅上坐著一個宮裝服飾,滿頭銀髮面板細膩的老者,正在閉幕養神,身邊有個小太監輕輕地搖著撲扇。就算在周太監面前不可一世的劉太監,也不敢驚動了這年過花甲的銀髮老者,劉太監弓著身子,一副奴才嘴臉候著這老者醒來!
“小劉子,人帶來了!”這老者突然睜開一直閉著的雙眼,眼中突然精光四射,完全與那老態龍鍾的外貌不相稱!
“回九千九百歲,人帶來了!”年級已半百的劉太監匐首給老者施了一禮!‘九千九百歲’!這老者竟然是明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宦官奸雄魏忠賢!
“好!這趟差,辦得不錯!”魏忠賢站起身,對身旁邊侍侯的小太監道:“給這廝鬆綁,弄醒他!”
章2 賜名‘承恩’
“嘩啦——”
冷水潑在王薄身上,讓王薄渾身打了個激靈,頭疼欲裂,睜開雙眼才想起自己不是被架在木床上準備割**嗎?怎麼跨下沒感覺到疼痛!王薄在清醒的第一時間,急忙往自己跨下摸了一把,那手感、那個頭、那真實的存在,差點沒讓王薄喜極而泣——**還在!
穩定了‘**還在’的情緒,王薄這才定眼打量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自己身側站著一老一少兩個太監,居中太師椅上坐著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這房內四周古玩字畫自不用說了,太師椅上那銀髮老者手中純金製造的煙葫葫身,在菸嘴處鑲嵌著碧藍色的名玉,就這煙葫也絕不是凡品!
“你是誰?我在那?”王薄可能是被敲了一棍子,腦袋還有點兒迷糊,剛才清醒的時候不是要割**做太監嗎?怎麼現在**還在,地方卻換了?
“大膽刁民,見了九千九百歲,竟然還敢提問,還不跪下行禮!”劉太監朝著迷糊的王薄一聲訓斥,上前欲‘賞’王薄一個大嘴巴子,卻給太師椅上的魏忠賢眼神制止住!
王薄聽到劉太監的話卻是心頭一震,這太師椅上的銀髮老者竟然是歷史上一手遮天的魏忠賢——‘魏閹’!
“老夫就是百姓和群臣口中的‘魏閹’!這兒,就是大明宮殿!”
果然!王薄心中徹底涼透,穿越了!還給穿到大明宮殿之中,而現在坐在自己面前的是超級奸雄魏忠賢!一穿越就遇到這樣的大奸大惡之輩,雖說暫時保住了**,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別說保**,腦袋不掉就燒高香了!這‘魏閹’可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人物,歷史上‘魏閹’對彈劾反對他的東林黨人,手段之惡劣到了慘絕人寰的地步,繆昌期、周順昌、周宗建這些彈劾反對‘魏閹’之人,那個不是死得慘不忍睹!
王薄心中思量了一百種保命的方式,可是選來選去,還是覺得不妥!憑藉力氣打出去嘛?這‘魏閹’在歷史上光手下的武監就有一萬多人,別說打,累都累死了!憑藉自己逃跑的速度嘛?王薄也沒這個信心能快過宮廷錦衣衛手中的弓矢!橫豎都逃不了,難道要王薄放棄**、放棄大好頭顱嗎?
絕不!別忘記了王薄沒穿越前是幹什麼的——表演系的學生!
“草民給九千九百歲請安!草民在鄉間便聽聞九千九百歲的豐功偉績,草民對九千九百歲那是頂立莫拜、崇敬非常;草民對九千九百歲的崇拜彷彿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彷彿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每日草民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對著京城的方向拜上一拜,以謝九千九百歲的賦食賜命之恩;草民每日夢想著有朝一日能給九千九百歲提提鞋、倒倒夜壺,那也是草民祖上積德…”王薄匍匐在地,滿臉的獻媚,整個一個哈巴狗的形象!王薄這嘴,在學校的時候就已經是‘萬人莫敵’,加上是表演戲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