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一個人影正俯身跪在地上畫著什麼。
奇怪的舉動看得周廣學一愣一愣的。隨後又注意到一旁站著的人,是顧川!
而那坐著奇怪舉動的人影則是肖雨。
“小心點,別破壞我剛畫的符。”
就在兩人下車前,她總算畫完符陣,肖雨緩緩起身,膝蓋硌得生疼,但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按照那人所說,她後退幾米,確保自己沒有畫錯,餘海看向地面,從顧川的腳下延伸,密密麻麻畫滿了符。
他呆呆的站在中心之位,整個人安靜下來,頭埋得很低,臉上黑氣橫秋,看得人好生怪異。
“現在是怎麼個情況?”餘海在車上時,已經在和肖雨通話中瞭解到了大致的經過,雖然氣憤,可好歹這小子不算太壞,畢竟一條命,說什麼也得幫他一把。
周廣學自然不用多說了,聽到顧川出了事,他整個人一蹦三尺,臉上寫滿了擔心,關鍵還不讓餘海說。
反正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副模樣,餘海前腳剛問完肖雨,周廣學就趕緊接了一句,“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肖雨盯著周廣學詫異了一下,但正事要緊,見她拿起一杆毛筆,快,我們三人對著這小子坐下。
餘海和周廣學一聽,趕緊利索的照做,肖雨在二人額頭上點了一下,又在二人手臂上畫了道符令。
肖雨邊畫邊解釋道:“顧川的樣子,應該是掉入了鬼界,我給你們兩人都畫上了叱鬼符,作為你們的護身符。
而你們的任務是找到顧川,三人一同默唸,本是陰陽,跳脫鬼界,即可離開那裡。”
“我們二人?你不打算同我們一起去!”周廣學詫異的問。
肖雨白了他一眼,“廢話,我得給你們在外面護法,不然以你們的實力,還沒進入鬼界,就可能精神錯亂。
記住啊!這個廢棄大樓所佔地界古怪,不知道會有哪些鬼怪在此遊蕩,小心為上。”
“有那麼玄乎?”
聽得出,周廣學對肖雨的話很是質疑,肖雨忍不住問,“周警官,你既然不相信我說的,還跑來幹嘛?是真是假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說著肖雨臉上浮起怒氣。
餘海見狀趕緊打岔,“得了,你們再吵吵,臭小子可能真得臭了。”
周廣學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我只是不相信,不相信你們的實力……”
肖雨氣得恨不得給他一拳,好在理智還是有的。
她拿起顧川從警局中順走的面具,“這面具邪氣很重,但並不具備主動詛咒人的那種怨力。”
“那這詛咒從何一說?”餘海反問,又聽肖雨說,“恐怕這死的三人,是被人借這面具詛咒的,只是一個載物罷了。”
周廣學不明白,既然只是一個載物,那麼這詛咒也不應該落到顧川頭上,被詛咒的就只有那三人而已,根本沒人會去管一個小混混的死活,怎麼可能去詛咒他。
肖雨再次盯著周廣學的臉,思索了一會,“沒錯,很奇怪,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不過你知道的還不少。”
餘海瞥向周廣學,見他聳了聳肩,“還行……”
“這該死的詛咒,難道不能燒掉這面具嗎?”餘海接過話。
肖雨猛的看向他,義正言辭道,“不行,我到現在還沒弄清楚詛咒是關於什麼的,如果知道就好了。
我以為是噩夢,想讓他克服夢中的恐懼,可失敗了,還牽連他被拉入鬼界,為今之計,只能先帶他回來再說。”
肖雨有些失落,如果師傅還活著,他一定知道該怎麼做。
餘海見她緊緊握著那杆毛筆,愧疚之色不禁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