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帶他回來,也僅僅只是想避開那些玩意兒,至於眼睛麼。
顧川隨口一問。
郝峰嘻嘻的拿手指了指眼睛,“我奶奶以前是神婆,她從小帶我長大,她說我的這雙眼,乃是天眼,能窺陰陽。”
原是天眼,顧川嘴角一翹,“那你看見的那些東西長什麼樣?”
郝峰沒有察覺他話裡的用意,自信滿滿道:“自然是他們生前模樣。”
顧川哦了一聲,陷入思索。
見顧川久久不語,郝峰這才詢問:“哥,你不是嗎?”
聽見這話。
顧川猛地抬起頭,眼底泛起寒光,神秘兮兮的湊到他跟前,“我啊,能看見另一面。”。
這個秘密隱藏在他心裡很久。
他曾查閱過無數書籍,也尋遍過大大小小的算命師傅或者神婆亦或是術士。
但直到最後也沒有獲得自己想要的答案,因此他選擇將這個秘密掩藏,也從未打算告知別人。
郝峰是第一個顧川願意同他講的人,也僅僅只是提起,其餘的他也不會說。
似乎被顧川突如其來的表情嚇住,郝峰猛然站起身道:“哦對,我想起來家裡還有點事。”
他侷促不安的緊握雙手,額上冒出細細汗珠。
“那你回去吧。”見他模樣,顧川眉頭一皺,隨後坐沙發上。
他用手揉著太陽穴,目光緊緊盯著郝峰,剛才說完這番話時,他頭突然像被針扎一樣難受。
一聽他要走,他也不打算攔著。
“那行,哥,明天約個地方見面再聊。”郝峰扯出一抹笑,揚了揚手機。
臨出門的那一腳,郝峰的一雙眼掃到客廳,黃布罩子上。
眼神疑惑得一停,隨後臉色難看的轉向顧川,眼底浮出一抹驚悚。
他的眼裡赫然映入一張人臉,它緊緊貼著顧川臉旁,它沒有面孔,宛如一個黑洞。
下到小區門口,郝峰膽顫的回頭望了一眼。
方才正是那張臉,才嚇得他不敢停留。
“哥這家裡莫不是供著什麼?怎麼會見到如此邪的東西。”
郝峰雖說害怕,但也並未細想,畢竟他覺得顧川是個高人,這些事他還是莫要多管。
客廳內,見那傢伙急匆匆的跑掉,連書都忘拿,顧川輕笑一聲。
也不知道那傢伙在害怕什麼,這凳子還沒捂熱呢。
難不成是被自己的話嚇跑的?
顧川無奈的搖了搖頭,頭疼也明顯好多。
他百般無聊的掃了屋子幾眼,忽得站起來,目光定格在那塊黃布上。
“老爹啊,你的執念到底是因為什麼?”
顧川嘆口氣,走向黃布。
布一掀開,露出下邊古銅色的雕像。右手拿起相框。
所謂另一面,不過是能透過亡者的眼睛看穿其執念罷了。
他弓下身,一雙眼注視著雕像的蛇頭。
人變鬼,執念佔其首,而他見之亡魂鬼魅,首先映入眼簾的都不是死後的慘狀,而是聽到它們口中的呢喃。
不甘,憤怒,慾望,貪婪這些聲音,他太熟悉,它們不停不停的重複,甚至在夢中還能以執念變幻場景。
自身的罪孽被無限放大展露在他眼前,那是一種可以侵蝕心智的執念。
顧川將其稱之“亡者的呢喃”。
他直起身子,放下相框,拿出脖子上的吊墜。
一時陷入沉思,已經不止一次這吊墜產生異常被自己察覺。
而每一次似乎都會遇到恐怖的事情,他一時竟不知道這究竟是未卜先知的預兆還是因它本身引起。
他很害怕後者。
“老爹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