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渾身是傷。”話至最後,他的聲音已經冰冷至極:“更何況,孰是孰非,我心如明鏡,如若再辯,罪責加倍!”
於是,那些個剛剛還在張牙舞爪飛揚撥扈的守將士兵,此刻一個個被拖了下去,清脆的鞭子聲響起,頓時哀號遍起,圍觀的百姓無不拍手稱好!
趙六踉蹌著將我扶起,行至高長恭面前,他跪下重重嗑頭道:“多謝王爺,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他望著一旁痴立的我,唇角一絲笑謔,道:“你怎麼不跪謝我?”我一愕,醒悟過來,臉飛紅霞,卻也乾脆的跪下,恭敬俯首道:“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就這麼說聲多謝就行了?”他眉頭微揚。我望著他,他的眸含有玩味笑意,我知道他只是在調侃我,我淺淺一笑,謝道:“草民願意作牛作馬報答王爺。”
“哈。”他大笑起來,道:“好一個作牛作馬!?可惜,本王不缺牛,亦不缺馬!!”
心念微動,我雙眸一亮,嗑頭謝道:“王爺,草民願意從軍,從此隨侍王爺身邊,以報答王爺今日救命之恩,求王爺成全。”那聲音如此熟悉,我勉強睜開雙眼,朦朧中,只見前方几匹高頭駿馬一字排開,其中,一匹火紅的烈馬上,那抹銀色的身影,風姿飄逸,卓然出塵,是他嗎?我欣喜的喚道:“高長恭!”一邊掙扎著想朝那個身影爬去,卻被人用腳重重踢至一邊,怒道:“王爺的名諱你也敢直呼?”口中泛起甜腥,一口鮮紅的血抑不住的噴了出來。
他輕“咦”一聲,果然翻身下馬,朝我走了過來。
彷彿隔了一千年的時光,又彷彿只是回眸的一剎那,
時光的長河裡,輕飄著朵朵粉色的花瓣,
芬芳的記憶何日醒來?
我與你,終究再次相遇,相遇在這千年後的洛陽。
他停在我身側,半蹲身子,俯瞰著狼狽倒地的我,銀色的頭盔,遮不住他那蝕刻人心的絕美容姿,那一雙美麗的鳳目,如湖水般流光瀲灩,臻首微垂,他輕聲的問:“你認識我?”
“我!”
黯然凝眸,我如今是元靈兒的模樣,且做男裝打扮,又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塵土狼狽不堪,看來,他已經完全不認得我了。掙扎著想要爬起身來,卻疼得悶哼一聲,全身如拆骨般,終是強忍著痛撐起身子,磕頭哀求道:“王爺,小人一介草民,哪裡配認識王爺?只求王爺讓他們放了我大哥吧,我大哥雖然傷了一位軍爺,卻實在不是故意的!”
這時,他身邊另一名男子呵呵笑了起來,道:“長恭,看不出來呵,這小子被打成這樣,卻還顧著他大哥,倒也挺講義氣!”
“城門守將何在?”高長恭鳳眸冷凝,聲音肅然。
“王,王爺,在下就是今日當值的守將,在,在下王士利。”一名守將抱拳而出,聲音微抖,冷汗已然沁出。
“城門前如此喧譁,所為何事?”他斜睨了王士利一眼,冷然問道。
“回,回稟王爺,這小子與他大哥打傷了我們一名守城計程車兵,所以……”
“將王士利押下去,鞭責五十,其餘人等各鞭責三十!”鳳目輕揚,他已不容聲辯,冷然打斷了王士利的話語。
“王爺饒命………”那一眾人等都嚇得跪倒在地。
他緩然起身,道:“本王早已下了嚴令,所有將士,不得為非作歹,不得欺壓百姓,否則,一概以軍法論處。他們兄弟,不過是普通百姓,縱然有再大的錯,你們也不該群起而攻,將他們打得渾身是傷。”話至最後,他的聲音已經冰冷至極:“更何況,孰是孰非,我心如明鏡,如若再辯,罪責加倍!”
於是,那些個剛剛還在張牙舞爪飛揚撥扈的守將士兵,此刻一個個被拖了下去,清脆的鞭子聲響起,頓時哀號遍起,圍觀的百姓無不拍手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