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或偽政權當中,遍佈中國東北,華北,華中,華南各地,職業也各有不同,有政府官員,文人學者,隨軍翻譯、報社記者等等,但基本上都服務日本各大部門的情報機構,都有情報人員的背景,成為日本潛伏在中國的情報人員中的重要力量。
而吉野衛門和高橋哲夫都是這所間諜學校的早期學員之一。不過吉野衛門要高出高橋哲夫幾屆,按理說兩個人之間並沒有什麼聯絡。
可是吉野衛門和高橋哲夫不同,他在東亞同文書院的同窗中是名聲卓著,地位遠在高橋哲夫這樣的普通學員之上。
當初吉野衛門畢業後並沒有回國,也沒有加入任何政府組織,而是孤身一路北上,進入中國北方地區活動。
他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在中國北方各地進行實地調查,著有等重要書籍,從不同視角展示了近代中國北方的風土氣候,農工商業,金融,運輸,交通等狀況。
這些成就讓他在日本學術界和情報界都享譽盛名,不僅是研究中國問題的著名學者,還被情報界稱為繼浦敬一之後的又一位楷模,素有“苦行僧”之稱。
所以作為學弟的高橋哲夫,一直以來都對這位學長極為推崇,迫切的想了解吉野衛門的事蹟往事。
許誠言和吉野衛門學習的時候正值少年,對這位日本老師瞭解不多,只是覺得這位老師和藹可親,知識淵博,是一位可敬的長者,師生二人頗為相得。
此時看到高橋哲夫這番作態,心中也是有所猜疑,難道自己的日語老師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高橋哲夫親手為許誠言沏了一杯熱茶,放在他的面前,態度親厚有加,二人再次落座,再三催促許誠言,為他講述吉野衛門的往事。
接下來從許誠言敘述中,他也逐步瞭解了當時的一些情況。
原來當時吉野衛門在晉南地區進行考察期間,敏銳的觀察到晉南的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中日一旦開戰,這裡將是日軍西進和南下的必經之路,為此他選擇在許誠言的家鄉夏縣落腳,對晉南地區進行進一步的實地考察。
考察期間,他就應聘於許家,在閒暇時間教授許誠言的日語,順便賺取一定的經費,支援他繼續在北方的調查活動,這期間的時間長達兩年,直到“九一八”事變,中日局勢突變,中國國民對日本人大為排斥,吉野衛門的調查活動受阻,無奈之下,這才離開了山西。
聽著許誠言的敘述,高橋哲夫口中連聲讚歎,感慨的說道:“四年前,我曾經在天津拜見過吉野學長,只是當時的見面太過匆忙,學長瑣事纏身,沒有來得及深談,一直非常遺憾,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學長一面。”
說完,連連搖頭,一臉的惋惜。
許誠言沒想到高橋哲夫對吉野衛門如此推崇,還在話語中引用了“拜見”一詞,從高橋哲夫的表現出來的態度來看,自己的這位日語老師,在日本人中,一定具有相當的地位。
此時他也是一臉期盼的說道:“真是太意外了,吉野老師原來去了天津,我之前一直沒有老師的訊息,心中非常掛念,不知道高橋先生,能不能幫我查一查老師的具體住址,我想給老師寫一封信問候平安,以解思念之情。”
“當然沒有問題,我儘快查一查,只是吉野學長向來是閒雲野鶴般的人物,這需要時間打聽,一有訊息我就會告訴你。”高橋哲夫自然爽快的答應下來。
一番談話下來,他已經對許誠言頗為看重,儼然是自己人一般,其實吉野衛門的地位遠遠高於高橋哲夫,當初在天津上門拜見,也只是吉野衛門看在同窗的原因,這才拔冗一見,兩者根本沒有什麼進一步的關係。
只是高橋哲夫極為推崇吉野衛門,一心想能夠和這位學長多一些聯絡,對他的前途也是大為有益,許誠言的出現,顯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