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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吧。”

冬兒索性從床上爬起來,半靠著土牆,陪救命恩人聊天。其實是夏悠然提問,他回答。

一番交流下來,白天沒得到答案的依舊沒有答案,旁的倒是打聽了一些。夏悠然只覺得這死孩子倒是嘴嚴,不過也太老實了,都不知道“迂迴”就只是咬著嘴唇不吭聲。不過畢竟是心思純良,被夏悠然東繞西繞的還是被旁敲側擊出一些東西。十六歲的年紀,放在夏悠然那世界也只是個花季少年,一般情況下能做的家務事那也是有限的,多數還是“只要讀書就好”。就算像嚴冬一樣家在農村,也不至於上山砍柴、下地幹活、拿針就能繡花,拿勺子就能做飯吧。夏悠然聽著就覺得這孩子可憐,平常有空的時候是打幾個絡子換錢給家裡添點油、鹽。整個人才幾兩重一手的老繭卻佔了一成。那孩子越是平靜的沒有任何受了委屈、吃了苦的平淡的描述各類活計,夏悠然就越覺得心酸,覺得這孩子要麼就是家裡很窮,乾脆就被賣了;要麼就是在家不受待見,被虐待了。可這話也不好問啊,夏悠然話裡話外也沒聽到除了幹活外有其他的虐待傷害,其實除了各種各樣的活計,她也實在沒挖到其他深入的(繼續挖估計挖出土豆了也挖不到其他了吧)。要不是嚴冬偶爾會帶到一兩句弟弟和父親,她甚至懷疑這孩子就是一苦力、包身工。

不過既然有了弟弟和父親,那麼明天自然是各分東西,他回家,自己去流浪,夏悠然如是想也沒有再把本來就不多的同情心分給冬兒。開始打算自己的事情了。

披著從“很遠地方過來的,一直住在大山裡不瞭解現實”的外衣騙取的資訊,綜合分析了現在的情況,夏悠然還是很慶幸這個叫青國的國家目前國泰民安,自己又是穿越在素有國之米倉的江南水鄉,且距離青國第二大城鎮江城僅僅六七天的腳程。夏悠然想無論如何,即使是討飯也要到大城市去才更有活路,所以,決定朝著江城的方向前進,當然,可以先摸幾條魚帶著自己吃或者賣,步行兩天就可以到一個據說還比較繁華的小鎮,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討飯就最好。

又摸了摸脖子上被貼身藏好的項鍊,夏悠然也有了幾分底氣。

其實夏悠然這次能如此快速的接受現實,沒有指天大罵的,多半是因為老天沒有做絕,尚留了她一些活命的資本——就是她脖子上那條親手做的繩子編織的項鍊,而裝飾的原料恰恰是硬通貨黃金!提起這,夏悠然在心裡深深感謝了一遍香港的小姑,想她頂著眾人對她惡俗的審美觀的嚴厲批評依然我行我素,不愛鑽石愛黃金,且不僅自己獨樂還強迫眾人共樂。否則自己又怎麼會有這麼一塊儍不拉幾的金牌,足足二十多克啊!如果此刻一定要說有什麼讓夏悠然覺得美中不足的,那就是:為何沒有惡俗的將那配套的金鍊子一併戴著?幹嘛自作主張的用黑繩編了這破鏈子戴著,裝什麼民俗風格,真是……算了算了,好歹還知道買幾個金珠子串在上面裝飾。完全忘了自己是因為要顯擺掛鏈新造型才有現在的金牌在手的。除此之外左手腕上還有一個上等的卻無法估價的羊脂白玉手鐲,有道是黃金有價玉無價,這玉鐲自從她老哥手裡騙來後就再也沒摘下來,不想還,理由就是摘不下來。現在總算也是多了一份保障。早早的便用布條包住,在手腕做了個護腕的樣子,平常也用來擦汗掩飾。

夏悠然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來的時候對面床上已經空無一人,收拾的乾淨,趕緊摸了摸脖子上的鏈子,還在,大大的吐了口氣。

出來屋子,看到嚴冬低頭縫著衣服,柳老爹在一邊倒是叨叨的說出了原因:“我真是老了喲,年輕的時候一手針線勉強還能湊活,現在年老眼花,針都拿不準咯。”柳老爹拿著縫補好的衣服,高興的說:“這快就好啦,哎呀,小子這手可真巧啊。”

“老爹還有什麼要縫補的,我一併做了吧。”嚴冬的臉色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