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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色的鄧一鳴也流下兩行英雄眼淚。

白燕兒被嶽鳳坤幾句話激盪起氾濫熱情,嬌軀投懷,淚落如雨。忽然她腦際中閃電般升起—個念頭,不自禁打了一個冷顫,一腔熱情,頓時平復。抬起淚眼,見嶽鳳坤右於正輕撫著自己秀髮,神色中深情無限,程玉玲一下子由嶽鳳坤懷中躍起,狂喊道:“找對不住英弟弟,絕不能負他,我要找俞劍英去……”她汪叫著向前奔跑,猛覺血氣一湧,張嘴噴出一口鮮血,人又栽倒地上。

嶽鳳坤追幾步蹲在地上,看她嘴角間,鮮血仍汩汩而出,面色如紙,知她悲恨交加下,傷了中元。立時由懷中取出一粒救急丹藥,放入王玲口中,替她把脈。這一把脈,幾乎使嶽鳳坤一個身子冷了半截,他發覺白燕兒已有了近兩月的身孕。

鄧一鳴看嶽鳳坤把著左腕脈門,一張臉顏色漸變,越看越覺不對,立時伸手在嶽鳳坤背裸穴上輕輕一拍,嶽鳳坤打了一個哆嗦,恢復了神智,長嘆一聲,淚水湧出。

鄧一鳴皺著眉道:“兄弟,你應該暫壓傷痛,救人要緊!”

嶽鳳坤答道:“她悲傷過度損及中元,又傷了……”他本想說傷了胎氣,話衝口邊又咽了回去。停頓一下接著說道:“她內傷很重,短時間恐怕是無法復元了。”

神劍手遙指正南方一座小山村說道:“程姑娘既需較長時日療養,那你們就暫到前面那座小村落中住下,我相信以兄弟精深醫理,必可使白燕兒近日復元。我回京城一趟,十日內再來這裡找你們。”說畢,立時展開飛行身法,自回京都而去。

嶽鳳坤看鄧一鳴背影在冬日晚霞裡悄失,連一句送別的話也說不出來。

嶽鳳坤一陣傷心,淚珠兒掉在玉玲臉上,無限感傷中抱起僅存一息的白燕兒,向正南方那座小村落中走去。他此刻心頭裡說不出是愛是恨,只感到一片茫然……忽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客人,你同伴是不是得了急病?”

聲音不大,那似寒夜裡一聲警鐘,把嶽鳳坤從恩怨的迷醉中驚醒過來,定神一看,已進入村中。身側一位手握竹杖,身穿棉袍的老人,滿臉慈愛憐惜,注視著嶽鳳坤和他懷抱中的程玉玲。

嶽鳳坤嘆息一聲答道:“是摔傷了,請老丈借用一間空房,讓她養息幾天。”

老人道:“在家千般易,出門一時難。出門人再遇上這種意外,實在不幸呀!寒舍還有二間空房,客人請隨我來吧!”說完,轉身帶路,引著嶽鳳坤進了一座茅房。

這是靠近燕山的一個小村,只不過住著七八戶人家,茅舍竹籬,一派山村風光。老人帶領嶽鳳坤進了小村最南邊一座竹籬中,雖是幾間茅屋,但裡面卻打掃的相當乾淨。老人進了門,高聲喊道:“巧姑,快來把北屋裡(北方土話即北廂房)打掃一下,有客人來啦。”

正房裡應著走出來一個黑布褲襖的大姑娘,說年齡大約十七八歲,一條直垂到後臀上的大辮子,烏黑髮光,纖長身材,繡花布鞋,粉面柳腰,櫻唇微殷,露出一排雪白整齊的牙齒,山村裡有這樣漂亮的姑娘倒是少見。她微帶羞意,打量了嶽鳳坤一眼,看到白燕兒長髮蓬亂,微覺一愕,老人已開口說道:“我倒忘了問客人貴姓?”

嶽鳳坤低聲答道:“我姓岳,請教老伯伯高姓?”

老人微笑道:“我叫王大福,這地方叫小王坡,這裡住的幾家人都姓王,等巧姑打掃過房子,安頓了病人,我們再談,我到廚下去先給你們弄點東西吃吃。”

嶽鳳坤想說幾句感謝的話,但看人家父女臉上的誠懇神色,覺得說出來反是多餘,把衝到口邊的幾句話,又趕忙嚥下肚子,點點頭算是表示謝意。

巧姑打掃好房間,倚著門低聲說道:“大爺,房間打掃好了。”嶽鳳坤立刻抱起白燕兒道:“謝謝你啦,姑娘。”

嶽鳳坤抱著玉玲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