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有穿著厚重盔甲的壯年男子,身著精緻銀盔的青年男子,穿藍袍的老頭……老老少少都有,總共有五個人。
這些人和這個女人一樣,身上並不乾淨,泥土、血跡,什麼都有,諾曼甚至看到那個壯年男子的厚重盔甲上還粘著一大塊黑色的東西,以諾曼的經驗,像是燒焦的皮,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皮。
那幾個人從天而降之後,就很自覺地團團包圍在了那女人周圍。
藍袍老頭對諾曼看了一眼之後就閉上了眼睛,顯然是老年人精神不好,缺覺諾曼在心中這樣想著。
另外幾人則是很自然地站著,除了都例行地看過諾曼一眼外,就沒有再看過來,紛紛一臉平靜地四處閒望著。其中那兩個持劍的男子也是把劍掛在腰上,並沒有拔出,甚至連手都沒有放在劍柄上。
看上去,這幾個傢伙就和平常走在大街上的那些普通民眾們沒有什麼差別,不過諾曼卻從這些人的眼眸深處隱隱感覺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他有種感覺,如果他現在敢稍微動一下,這幾個傢伙就能立刻把他撕成碎片。
“走。”
一個聲音傳來,吸引了諾曼的注意力。
是那個女人在說話。
諾曼在過去十幾年的生命中曾經無數次地想象過這個女人的聲音會是什麼樣雖然她長得不怎麼樣,但是她的聲音也許會很好聽呢?
在這些想象中,他總是把這個女人的聲音想象得很美好:或許是像尤娜那樣低沉,或許是像山豬那樣厚重,甚至或許是像花斑虎那樣威武……
但是這個女人的聲音和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她的聲音清清淡淡,有如一陣清風,並不有力,沒有諾曼想象中那樣美好。
這群人的腳步很快,諾曼只是一個神,他們已經走得很遠,快要消失在街角了。
“嘿!”
諾曼匆忙之間也顧不得許多了,對著那邊大聲地叫喚起來。可還沒等他真正要說的話出口,那些人已經消失在了街角,再看不到了,於是他下面的話只能輕輕地飄蕩在這條街上。
“你到底是……誰啊?……”
卻沒有人回應了。
“你到底是誰啊……”
諾曼輕聲喃喃自語,右手舉到嘴邊,下意識地想要來上一口酒,卻猛然發現酒杯不知道時候已經不見了,四下裡一通找,才在牆邊發現了酒杯。拿起來一看,發現裡面的半杯酒早就流乾,一點不剩了。
“浪費,浪費。”
一個聲音從腦袋上傳來,諾曼抬頭一看,發現託瑪仕這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來了,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邊說,這老傢伙還一邊把杯子舉到嘴邊咕嘟咕嘟的灌了兩口。
諾曼望著這傢伙,想到了之前的事。
“你剛才怎麼突然跑進去了?”
託瑪仕只是喝酒,又灌了一口,才把杯子從嘴邊拿開,一屁股坐了下來,把裝麥酒的木桶按著傾斜,給自己的杯子慢慢倒滿。
“我尿急。”
尿急?
諾曼回憶了一下託瑪仕剛才的樣子……嗯,很急,好像確實是尿急的模樣,不過他馬上又有了新的問題。
“對了,這房子是你的?”
“是。”
諾曼又不解了:“那你為什麼天天睡在街上?”
“裡面太熱了。”
“那……”
託瑪仕在回話的時候也不停地抓緊空擋喝酒,一口接一口,諾曼看到託瑪仕不停地在喝他的酒,心一下子就疼了,話也一下子止住了。他趕忙也給自己倒上滿滿一杯,猛灌了兩口,才感覺沒那麼虧,繼續拉著託瑪仕說話,舔著臉問道:“我能不能睡裡面?看在我請你喝了這麼多麥酒的份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