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尤其是像在現在這個新時代裡,能坐下刺繡的女人應該少之又少。
“這是最傳統的蘇繡針腳。”見女孩子看了一眼就說對了,佳人抬頭淺笑,“是啊,我學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人能看得出來。以濛也學過嗎?”
“沒有。”以濛搖頭,祁家雖然對女孩子培養有要求,但是針線活和下廚都不涉及,所以她也從來不會做這些。
以前都不行,現在的雙手應該更是問題了,頭髮都要祁先生來編了,更不要說拿這刺繡的針。
“有沒有想要學,也許我能教你。”
以濛搖搖頭,拒絕了佳人的好意,她的手指應該是握不住繡花針的。
見她搖頭說不學,佳人臉上神色似乎帶了些許吃驚,“現在不學以後可就更沒有時間了,阮伯母和馮姨說是十多歲就開始學的,我二十歲開始學,現在也繡的好不到哪兒去。”
以濛聽佳人的話,問,“都要學?”
“也不是,不過多會一點總沒什麼壞處。學藝就算不精,也要有好學的態度,以濛說是不是?”
以濛怔了怔。
遠生拉了幾下小提琴,悅耳的曲調打斷了兩個人的閒聊,他看著繡架上的刺繡看得出佳人的好功底,卻驟然走過來說,“佳人你和以濛說這些做什麼,她們這麼大的小女孩兒從出生就少見過幾回有人刺繡,不像我們這個年齡了。”
佳人怔了怔,穿針引線後,看著身邊這張過於稚嫩的臉,只勉強的笑了笑。
馮遠生說得對,她們相差的這麼多歲,不是一個年代的人。
女人一過二十八就開始衰退,她自然比不過現在站在她身邊的這個女孩子,尤其是生的稚嫩更顯得年輕。
收斂了自己的思緒,佳人溫和地笑著對以濛說,“轉眼就到了七夕了,江城這邊依舊有女子送男子刺繡香囊的傳統,市面上賣的可不好,自己學學,過兩天也能繡個好的,不好嗎?”
原來,要七夕了,東方的情人節。
時間過得可真快。
七夕要準備什麼?以濛可真的是一點概念都沒有。
她低頭看到佳人繡的圖案,色澤並不明麗帶著淡淡的雅緻,梅。蘭。竹。菊四君子,一看便可以猜得出這是送給男子的了。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到有人對刺繡的技藝掌握地這麼嫻熟,以濛側目看,偶爾聽到佳人和她講解一兩聲針腳的問題。佳人有意好心,但是她確實聽不懂這些近似玄妙的刺繡藏針。
‘雪碧’在以濛的腳踝處蹭著‘撒嬌’沒辦法,只能將它抱了起來。
看佳人刺繡,以濛可以在這個女人身上看到很多東西,傳統的恪守的大家閨秀,但是卻心靈手巧,善於交際手上會做的功夫也不差,但是授予束縛過多,非常的不自由。
——
三個人只在這兒呆了一會兒,遠生就提議要去書房找幾本書來看。
馮家的書房只有一個,離以濛和祁邵珩住的南苑最遠,但是距離北苑卻最近。
“以濛想看什麼樣的書?”站在書房內的梯子上,遠生對她道,“這兒有幾本三哥一直存放的珍藏版書,你要不要看看。”
“不會是什麼財經類的吧。”以濛不喜歡這類的書。
“不是,是幾本哲學書。”
“那好,拿過來給我看看吧。”以濛在下面接著。
遠生下來,將書遞給她,“找個書筐給你吧,拿得動嗎?”
“可以的,沒有問題。”誰知道這話剛一說完,遠生遞過來的三本有些厚重感的書就齊齊落在了地上。
佳人過來,幫著撿起來,“以濛想看什麼接著找找,我去幫你把這些放在書筐裡。”
“謝謝。”
“客氣了又。”